012

“莫雨哥！”穆玄英刚看了几页书，察觉莫雨睡着后还帮他盖了被子。但是没有多久，对方的身.体开始发.颤，嘴里呜呜的发出类似求救的声音。

穆玄英立刻翻身上.床将莫雨拉进怀里。“醒来，快醒来。”听到莫雨低声呼唤着的陌生名字，毛毛只觉得心中暗痛。

枫姐……是谁？

“毛毛……不要死。”莫雨迷糊的喊道，他看到成年的自己手持利刃，在昆仑的战场上所向无敌。穿透前来阻拦的臭耗子后，那个人居然变成了他的毛毛。

“不！”为什么会这样，他在枫华谷的时候选择前往恶.人谷，就是为了拥有力量，拥有守护毛毛的实力。但是为什么反而伤了毛毛的是自己呢！

“毛毛毛毛！”

穆玄英突然笑了，论对方话里的蕴含的感情，他和‘枫姐’是完全不同的。于是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笑着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了对方眼前，“雨哥，我在这儿呢。”

“毛毛？”莫雨睁开眼睛，有些分不清眼前人是幻境还是现实。此时对着他微笑的毛毛究竟是发疯后的幻觉，还是真.实的所爱呢？

看着颤.抖的举到眼前，却始终不敢碰.触自己的双手，穆玄英心中疼痛不已。他主动的再次上前，双手握住莫雨的，并且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是真的我，我在呢，毛毛不会离开。”

“热的……”莫雨猛的一拽，将人整个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是真的。”

以前莫雨发疯的时候，王遗风总会让他练习红尘秘意压抑心魔，不过莫雨每次都会偷懒，因为只有那种时刻，才能够看到毛毛。心魔因毛毛而起，而莫雨又不舍得驱逐。在幻觉与真.实的交.缠中长大，有时候莫雨都不确定自己是更喜欢真.实还是疯狂。

穆玄英很费劲的才解救了自己的两只手，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莫雨的脑袋开摸进行安抚，“做恶.梦了？”

莫雨脑袋缓慢的点了一下，神色间仍然有些不定。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些，难道与今日见到了可人有关？

“说说？”穆玄英总觉得莫雨不会无缘无故做恶.梦，师父总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的，虽然现在不是晚上。“恶.梦说出来就不会成真了。像我总是梦到我们被分开，但现在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为了加强说服力，穆玄英开始自我举例。

“毛毛……”莫雨缓缓靠近小孩儿，轻飘飘的吻上他的嘴唇。当毛毛下意识的闭眼之后，莫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开始了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如同巡视领土的王者。在感受到毛毛弱小的回应之后，莫雨更是进一步的加强了攻势，那因窒.息而引起的疼痛又加深了暴.虐的等级。

穆玄英好想哭啊，舌.头好麻，嘴唇好僵，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口.中，一定是流.血了qaq。可是被莫雨哥.哥这么对待为啥他却会有一种窒.息的快.感呢，这让他更想哭了qaq。

“呜唔……”

莫雨听到毛毛低低的呻.吟声，这才逐渐放轻了力道，并退出一半给了小孩儿呼吸的的权.利。

“雨哥……”穆玄英用.力推着对方的胸膛才暂时获得了舌.头的自.由，“我说错了什么你又罚我？”

“不、我是奖励你。”莫雨与神情完全不一致的淡漠口气说，天知道如果不如此克制他现在会做出什么事来。

穆玄英哦了一声，没有做出后退这种可能会让莫雨更激动的行为，而是就着目前的姿.势提问，“那现在能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吗？”

“傻毛毛。”莫雨弯眼一笑，他啄了啄嘴唇破皮的毛毛，这才翻身坐在床边，然后将小孩儿抱在怀里。“我梦到了我第一次发疯那天。”

穆玄英听到这句话就将所有的燥热都扔到了一边，包括他屁屁下坐着的那个。少年目光清冽的看着莫雨，等待这个故事的开头，这是上辈子他都没有听到的事情。

“我们初次相遇是在稻香村，我想你或许以为我就是稻香村里出生的孩子吧。”莫雨的眼神开始放空，仿佛回到了那个过去。

“事实上我是做出了弑父的罪孽后逃出来的。”莫雨自嘲的选择了这样一个开头，他知道毛毛有多想治好他的疯病，就算当年u对方身在浩气盟，都拜托过万花谷的孙思邈为他诊治，听说易筋经对心魔有作用，毛毛甚至去少林求了方丈想将易筋经交给自己。

“在我五岁那年，突然身.体生异，这里出现了一个印记。”莫雨边说边解.开了衣袍。

穆玄英倾身上前，凑近了才发现那并不是他以前认为的胎记，而是与佛教文.字很像的印记。他在少林呆着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字，“这……怎么像中了什么蛊咒之类的？”

“或许吧。”莫雨随意的答道，“从那之后，我有时会无缘无故的x_i,ng.情暴躁，不过母亲和姐姐们的安慰总是会让我很快度过那种痛苦。”

“那时候虽然有时会觉得难受，但有父母的相伴还是很开心的。直到有一天，父亲发疯杀了母亲和姐姐……”莫雨呵呵笑着，里面满是痛楚，“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疯病或许是血脉中延续下来的。”

穆玄英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但是莫雨却不想就如此放弃。他语调平静的讲述接下来的事情，二姐失踪，他初次发疯然后杀尽了家里所有的生命。

他害怕的逃离了家，然后被一拨又一拨的人追杀，开始重复清.醒、疯狂、醒来后血流成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