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怀里一搜,掏出一张书本大小的皮子。上面用鞑靼语,写的密密麻麻的。
孙闻钟面色古怪的看完,“这是一封情书,实在是太r_ou_麻了。不过上面提到了王庭离这里只有三五十里的距离,这几日大汗正在打猎,兴致高,一同在王庭的还有鞑靼人的王子,除了大王子以外,其他的都在。”
王子胜一听面露出喜色,“这太好,就是一锅端呀!”凡是能随着鞑靼大汗一同狩猎的,绝对都是在鞑靼人里说的上话,这可是好机会。
孙闻钟摇摇头,“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老汗王的现任妻子继王妃萧氏要逼迫众人立幼子为太子,绝对是有后手的。”萧氏,乃是鞑靼人的八大部族之一,也是除了大汗的部落外实力最强大的,这明显是要逼宫。王子胜问道:“那这位大王子要束手就擒吗?难不成一个支持者都没有吗?”
“那倒不是,大王子的母族也是大部族,就是大王子本人深受爱戴,前两年还被封为渤海王,镇守渤海去了。但是现在萧氏做足准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孙闻钟思索道。
王子胜接口道:“先处理了,再说。省的再来人。”二人同心协力,将这大汉埋在了帐篷后面。
这个部落是一群鞑靼人聚居在一起,准备过冬的。只有七八十户人家,四百多人口。左疯子等人摸清情况之后,就趁着夜黑风高,将这里的牧民全部杀掉,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也是王子胜第一次亲手杀人,本以为会很害怕。但是杀多了,王子胜忽然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要杀人,何苦矫情。
倒是掩埋的时候,天寒地冻的,不好动土,还是老兵们有办法,直接选了一个大的帐篷,里头多点了几处火,把地面烤过之后,再动手,立面就解决问题了。两丈多深的大坑,把所有的尸体都埋了,上面再填上土,铺上几层干草,最上面再铺上羊毛毯子,立马恢复如初。
左疯子那人素来是不怕的,直接拍板把中军营帐就设在了那个帐篷里,让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些日子,众人除了轮流着跑到营地的边缘巡逻外,就是开始养j-i,ng蓄锐,要知道这次长途行军,把众人都折磨的不成样子,幸好这里啥都不缺,尤其是牛羊,几乎天天炖r_ou_,每天早晨还有养n_ai、牛n_ai。
本想着过些日子就开始下一步动作,哪成想有现成的送上门来。
左疯子大致看了一眼书信,就决定开始行动,策略嘛就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栽赃嫁祸打闷棍”,趁着鞑靼人内部闹矛盾,去加把火,争取帮他们打起来,当然了,要是已经打起来了,争取帮他们从打架变成打仗,从友好民主推荐下任大汗变成儿子杀老子,然后各自拥立一个新大汗,最好是分裂成十七八块。
从这之后,一群人就开始改投换面想办法混到了狩猎的队伍里,各种煽风点火,造谣生事,传闲话,说八卦,一点子小事儿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萧氏一族再也坐不住了,出来辟谣,说大汗只是偶敢风寒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云云。但是没人信,左贤王就出头到,既然是小病,总要让我们这些臣子去探望一下,以表关心。一群人正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左贤王之子和萧皇后的侄子一同打猎,结果回来的时候左贤王世子背部中箭身亡,那箭上还刻着萧氏的记号。
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左贤王可是仅次于大汗的人,基本上就是草原上的老二,这世子被杀彻底激怒了左贤王一脉,而且当天一块去的人都证实了是萧氏从背后s,he死的世子,起因就是萧氏猎到的猎物少,嫉妒世子。
要知道草原上的汉子一向耿直,狩猎又是看家本领,你比不过人家,不堂堂正正地认输,反而从背后s,he冷箭,这几乎被整个草原唾弃,整个萧氏成了过街老鼠。
没几日又传出,萧氏其实是想拉拢左贤王,好让萧皇后改嫁给左贤王,继续把持着王庭,左贤王不同意,就直接釜底抽薪杀了世子,就是为了传承,左贤王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萧皇后。至于大汗,早就被毒死了。
半月之后,王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大汗的幼子,年仅十岁的十七王子,死于坠马。
这一下把整个萧氏都放在了火上烤,要知道根据鞑靼人的习俗“幼子在,炉灶在。”就是说小儿子才能继承家业,承继大统。一般情况下,鞑靼人都会将最好的牧场。最多的牲畜留给幼子。这就像汉人的嫡出长子继承祭田是一个道理。
整个草原都弥漫在一种悲痛的气氛中,尤其是拓跋氏,十七王子的母族,彻底的和萧氏撕破脸了,几乎天天上演械斗,死了不少人了,时局动荡。
这一日,更是不得了。拓跋氏一族的少年带头烧了萧氏的营帐,又赶上风大,火势越来越大,等到火势减小,众人才开始施救,这才发现,萧氏族长和爱妾不见了,当时,这位族长正在和爱妾一起饮酒吃r_ou_,哪成想就死于非命。
这下彻底成了导火索,各方人马也不忍着了,就开始混战。
连老汗王病逝都没有人想起举行葬礼,直到尸体放臭了,这才被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