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起玩过命的兄弟,两人相互苦笑一下,对方装备j-i,ng良,而自己这方双手空空,抵抗无异于一句笑话,跟送死没有半点差别。
孙闻钟便开口道:“几为壮士予以何为。”
领头的蒙面人嘿嘿一笑,“二位倒是识相,那咱们也不为难二位了,只要借来二位的项上人头一用即可,看二位也不是那种脓包,也敬重二位的为人,不妨就自行了断吧!”拍拍胸脯,“我们兄弟行走江湖,自然是有义气之人,等用人头交差之后,自然会好生安葬二位,连同烧纸也断不会少了的,总之,不会让二位当孤魂野鬼的。”说完还煞有其事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念道:“安葬十两纹银,要棺木的话,再加五两,要是需要纸钱元宝啥的,就要等加价换,用真元宝换纸元宝;要是将封地位置告诉家里人的,多加一百两,哭陵的,多加一百两,要吊念词的,再加一百两。就是这个价格,二位看需要什么价位的,没有现银子拿东西顶账,或者写个字据都行。”
王子胜和孙闻钟,大眼瞪小眼的望了望对方,心理都在想“这是打劫的?还是哪里来的疯子?”上辈子,王子胜就是一个短命纨绔,要是问他,哪家的园子好,哪家的酒好喝,必是问对人了。至于打劫的,不好意思,没见过,一出门就是前呼后拥,奴仆成群,而且最远的地方,不过是京城外的庄子上养病,所以这种事儿还真是头一次。
孙闻钟倒是比王子胜见识多一些,但是本质上也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一枚,也是头一次见这种绿林好汉,尤其是这么,这么缺钱的,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们确定是打劫的?”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满脸的欣喜,“这还是头一次碰到,以前就是在书里见过。”摸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们是不是把第一次贡献给我了,要不然怎么都不说口头禅,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王子胜也一脸配合的露出了疑惑,“你们是不是每日里大块吃r_ou_,大碗饮酒,过的特别的快活,是不是经常劫富济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领头的劫匪也不恼怒,只是说道:“麻烦二位不要白费力气了。先不说二位现在头晕脑胀,浑身无力,根本就是没活路。至于和二位说这么多,只是明白的告诉二位,我兄弟几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并不是故意和二位过不去,再者,也是想多赚一份银子,谁嫌弃银子多呢。”
此言一出,二人心道不好,那岂不是有了大麻烦,听着语气是一定要杀了自己二人。
王子胜眼睛来回乱转,“这位好汉,既然是无仇无怨,凡事儿就好商好量了,对方给多少,我都出双倍的价钱,不就完了。何必大动干戈?”顿了顿,“既然是出来行走江湖之人,自然是知道我二人之身份的,何苦结这个梁子,退一步海阔天空。”话锋一转,“本就是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个麻烦当中,不是吗?”这显然是雇凶杀人,要是有银子,为何不拿上银子,拍拍屁股走人,反而还要得罪人呢?
绑匪们一听到双倍价钱,就有几分心动,后面一个矮个子绑匪,便凑过去,试探道:“大哥,如何是好?”
领头的男子沉吟半晌,冲王子胜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杀了你也能得到,想必二位少爷出门不会什么都不带吧!”嘿嘿一笑,“就是尸体想必也能值几个钱的,身上的配饰什物的,想必也是个念想,只要找对人,必是会出大价钱的。”人死之后,自然有亲朋好友怀念,要是生前贴身的物件出现了,自是会留作纪念。一想到林如海会看着自己的遗物,日夜哀痛,王子胜心头就一热,虽说是二人聚少离多,时常分开,只能鸿雁传书以解相思之苦,但是这份情却越发的浓厚了。
王子胜知道,如今这样,只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才有一丝生机,深吸一口气,道:“衣服配饰是能卖钱,但是你怎么卖出去呢?是当铺吗?多半不是,毕竟那地方一进去就要剥层皮,想必不是。那是要直接找上门了,去王某的家中,先不说王某远在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的盘缠就是一大笔。光说几位如何见得正主,宰相门人七品官,想必连大门都进不去吧!”加重语气又道:“这天下只有一种人才能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王子胜扫了一眼绑匪道:“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想一想家中的妻子儿女,有哪个能逃过一劫呢?往后不过是一句天干物燥,走了水而已。”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听得人浑身都冒出冷汗来了。劫匪中就开始小声的议论,领头的道:“你修要信口雌黄,我兄弟几人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失手过。你一个快死的人,居然敢咒我们兄弟。”
王子胜冷笑道:“凡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有什么稀奇的。江山代有人才出,难不成江湖中只有阁下几人吗?”
领头的绑匪开始有几分怀疑,盯着王子胜问道:“你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