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支,现在也算是无名无实了,就是废太子的羽卫军,不过大部分都死在了圣上的清算中。
第五支,就是左疯子带领下的北征大军,这也可以说是圣上的嫡系,也是圣上乃至整个朝廷最j-i,ng锐的部队。
这样算下来,其实京师也没有多少能用得上的兵丁。
九门提督手里的就不用说了,也就是看看城门,抓个小贼。真是有大事儿,顶多是一堆炮灰。
真正成建制的,拉的出来的,只有京北大营了,但是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千余人。
但是地方上的藩王手里的私兵,可不止这个数,而且远远不止如此。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藩王们以勤王的名义,进了京城了。并且不只是一个人,都带了不少的兵,封地里也开始厉兵秣马,积极准备粮草。
就连粤海沿子那里的世家也开始不消停了,蠢蠢欲动。
现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北征大军的成败,于圣上的龙椅息息相关。
要是北征大军能在塞外取得胜利,然后回朝驰援。
这就是打的一个时间差,只要能赶到藩王们进京之前,把一切都摆平,自然而然地,这些藩王就会俯首称臣。
杨牧望着窗外的雪,“唉!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家都不知道圣上的意思,朝中哪里还有心思去好好干事儿。”
林如海皱眉道:“圣上最近总是辍朝,听说还封了一位世外之人,口呼‘仙师’,并且已经下旨,命礼部拟出封号,今日礼部呈上了封号,圣上以不够隆重,给驳回了。”
贾赦奇道:“难不成还能比清虚观的仙师更受到皇室的尊重?”
林如海答道:“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起码封号上是这样。圣上亲自圈定了一个‘正’字,礼部都吵翻天了。”
要知道“正”这个字,可是历代的清虚观观主方能用的,这也是皇室的一种嘉奖,毕竟当年太祖落难之时,多亏了清虚观道士的搭救,方能保下x_i,ng命。
这样一来,也成就了清虚观的地位,可以说在道教之中一呼百应,京城之中但凡是要打醮祈福,稍微排的上号的人家,就一定会来清虚观。就是历代后宫嫔妃,每每得以出宫祈福,也都是来此地,并以此为殊荣。
打太祖立国到如今也有些年头了,清虚观能经久不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每每朝中站队洗牌,清虚观要么作壁上观,不出手则已,要是一出手,必定会是赢家,人们也戏称清虚观为“潜龙观”。
就是京城里的世家大族都愿意跟着走,还有的说“跟着走有r_ou_吃”,就是圣上当年继位那么顺利,也有清虚观的一份功劳。
贾赦问道:“结果呢?”
林如海两手一摊,“礼部已经吵成一锅粥了,要不是这阶段的事儿多,以那位李大人的秉x_i,ng,都有去圣上面前哭诉的心。”
贾赦嗤笑道:“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吧。”朝中各色事情,哪个都比这个重要。
“问题是圣上对其他的折子都留中不发,也不传朝臣去殿见,就关心这一个事儿,还有传闻说,要为这位仙师建一座塔,以观星象。”林如海无奈道:“朝中哪里有这个闲钱,前方粮草吃紧,各地天气诡异,眼看就是大灾之年,真是…。”
提起前方,不由得想起了王子胜,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时候的王子胜还在军中犯愁,一帮子大老爷们都坐在了中军帐中,听着左疯子的副官介绍情况,一个个愁眉不展。
当初本想着,先以偷袭,将鞑靼人的可汗杀死,然后鞑靼人内部必定为了争权夺利而狼烟四起,这时候趁乱,拉拢一些墙头草,然后由朝廷册封,削弱其实力。
另外,就是靠投毒,准确说是瘟疫,在鞑靼人的部落外将有瘟疫、天花的死尸扔到河里,然后通过人们饮用水,来传播。只要一开春,鞑靼人迁徙的同时,就能将病毒传播到整个草原。
要知道,天花,对孩童的威胁时致命的,就是在我朝,也有出天花就是等于去阎王殿走一圈的说法,更何况草原上又没有什么良医,染上这个病,死之泰半。这可是鞑靼人未来的有生力量,只要能成功,鞑靼人最起码能死上两成,不论是对现在的局势,还是未来的发展都能遭到重创,要是运用的好了,鞑靼人就真的可以成为“历史”了。
可是现在,天公不作美,时至今日,草原上仍然是白茫茫地一片,出门还要顶着风雪,穿着大皮褂子。瘟疫自然没有传播开来,要按往年,这个时候草原上的草都开始发芽了,要是雨水丰富一些,都有半人高了。
这也不能都怪到左疯子头上,毕竟当时提出这个设想,左疯子可是去请了钦天监的大人,翻出了历年的记录,这种天气绝对是百年一遇的。
但是这*也没能成功,就是因为这天气太冷了,大部分牲畜都被冻死了。鞑靼人值得聚在一起,才能抵御寒冬,不,或者叫倒春寒。这也导致了,鞑靼人空前的团结,并没有出现逾期中的四分五裂,反而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这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后院起火了。朝廷里,太子造反逼宫,虽然没有成功,朝廷也是元气大伤,最近人心惶惶的,就是军中,也有不少废太子的人马,这一下,连自己人都无法相信了,这时候要是派人出战,都疑神疑鬼的,生怕上身边的人暗算自己,来个有去无回。
战事就开始胶着起来,这对北征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