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父回府后,不过是再将事情重复一遍而已。王父不过是叮嘱了一遍,道:“这些日子去和你表哥一道去荣国府瞧瞧贾赦。”王子胜就明白出事了,就听王父道:“贾代善被圣上召入宫中,再未出来。听说是被刁奴气病,无法起身,圣上特许在庆喜宫的水阁养病。”庆喜宫的水阁?王子胜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是什么地方,庆喜宫倒是知道,那是圣上登基之前的府邸,虽不是真正的大内,但是这也是不合规矩啊!
“圣上常去避暑,今年也不例外,夏日里都是在此地居住。水阁是四面环水之地,中间有一座吊桥于陆地相连,易守难攻。”王子胜结巴道:“您的意思是荣国公被软禁了,还特意放在眼皮子地下?”王父道:“圣心难测,你记得明天去看看贾赦就好。钱先生要带你们回祖籍科举,好好用功吧!以后不要在如此莽撞。”等王子胜回到思哲院时,感觉里衣都被汗打s-hi了,七月的太阳,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果真是帝王心术啊,在信任的人,也会防备。
表面上看圣上对老臣优容,可是这就是变相软禁啊。上辈子贾代善是英年早逝,所以帝王总是记着他的好,子孙又不争气,圣上乐的优待这样武官之后,还能让天下人称颂,要是荣国府的子孙各各争气,估计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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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表哥一同来到荣国府,就感觉府中死气沉沉。林申远远地迎上来道:“小的给二位小爷请安,对不住了,已经是子爵府邸,就不能再用国公府邸的大门了,正在改建,只好从旁门请二位了。”杨牧摆摆手,道了声无妨。穿过小门。现在老太太院子门口请了安,不过是出来一位管事嬷嬷,说道,老太太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二人,就不见了云云。二人赶忙道不敢,奉上礼品,就去了贾赦院子中。
一进这院子,王子胜就几分嫉妒,无他。这院,可真大。这个独立的小院子就有三进,雕栏画栋。院子里大丫鬟直接引着二人到了卧室,只看贾赦趴在床上,也不起身,只是道:“来了,坐吧!”命大丫鬟上了冰镇酸梅汤,几样点心,就屏退下人。杨牧道:“怎样了?我可是听说了,是不是伤到筋骨了,太医怎么说?”贾赦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没啥大事儿,就是有点子痛,是太医院的医正大人亲自看的,每日都换药呢,估计再修养半个月就好了。倒是你们,这么毒的日头,出了一身汗,赶紧喝些酸梅汤。”杨牧有看了看贾赦的脸色很好,才放下心来。便坐到椅子上。
王子胜将来意说明,只见贾赦叹了口气道:“家里如今这样,我哪有心思读书呢!况祖母病重。太太又在佛堂里,老爷不见了,弟弟也病了。乱糟糟的跟一团乱麻似地。”王子胜道:“其实你不妨上道折子,将府中的艰难禀告圣上,自有圣上做主。也好过你一个人瞎琢磨。再者既不是国公府邸了,把那些个奴仆凡是愿意走的,三心二意的,平日里偷j,i,an耍滑的,统统开恩放出去,就说是给府上的老太太欺负了。”
贾赦道:“可是府里就没有卖人的,只有从外面往里面买的。”杨牧c-h-a嘴道:“论理你府上的奴仆也该惩治了,不用买,只是一律放出去,不要卖身银子。”看着贾赦有几分动摇,王子胜又给加把火道:“要不是这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怎么成了子爵府。再不清理,下回就成了平民了。把这些子事情都写到折子里,递上去。求圣上赐下几个嬷嬷帮你不就行啦。”
贾赦这些日子,也是被吵得头大。听了二人的话,立马就喊人拿来笔墨,就写了封折子,将这些日子家里的事情一一写下。
二人就揭开不提,开始劝贾赦一同去江南。不为科举,而是为带老太太散心。杨牧说道:“论理,这事儿不该外人提。毕竟是师兄弟,要是有什么,贾爵爷可要多多担待。”一句话把贾赦逗乐了,“但说无妨,本爵爷肚中能撑船。”说完贾赦自己先哈哈大笑。
“这次的事情,终归会有个疙瘩的。就是亲身母子,恐怕还要气上几日呢,更何况是婆媳呢。不如先回原籍几年,有了功名再回来。至于你家太太、兄弟,上头自有章程。”贾赦刚要说话,王子胜就c-h-a嘴道:“人终归是有七情六欲的,否则就是神仙了。婆媳就罢了,问题还有两个孙子呢,只剩一个了。”贾赦默然,毕竟那个姨娘溜掉的的是个成型的男胎。作为儿媳妇公然顶撞婆婆,偷盗婆婆嫁妆,事情败露还当着婆婆的面,杀人灭口,神仙都要动怒的,更何况人呢。
贾赦一思量,就决定了。几人闲聊一会,看着贾赦有几分疲倦,就起身告辞了。临走的时候,王子胜慢了一步,道:“唐太宗倒是个好皇帝,但并不代表好皇帝不会弑父杀兄。干掉名正言顺的太子和一母同胞,才有了贞观之治,史家称颂。”
贾赦就呆住了,直到丫鬟进来道:“大爷,该换药了。”贾赦才惊醒,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么裸的把一切铺开在自己面前,还是头一次。回想一下当日的细节,自己挨骂的时候,二弟是怎么替自己说情的,那场景历历在目,一细琢磨,怎么觉得这么想上眼药呢。平日里的点点滴滴,就都浮现在眼前了。是啊!不只是二弟,就是太太,自从有了弟弟。太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