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一皱起了眉头,好在没有冲动地冲进去:“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现在是几级戒严吗?”
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他们私心里是想以维持稳定为重,但是现在越来越大的架势和周围逐渐聚起来的人群已经预示了这一次的泄漏必将成为重大安全事故之一。
索性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危险程度。
“a级。”其中一位回答道。
a级,有一定传染性的高致死率微生物。
顾行一心凉了一半。
他对两位管理人员道了谢,转身便冲去了医学院的办公楼。
现在实验楼出事,孙久极其可能已经被隔离起来,一时半会无法联系到。
但是同样属于医学院的大牛们,可能会有几个未参与实验的,还不需要隔离,并且加入了这场事故的处理项目,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的信息。
如果医学院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去生物学院,致病微生物方向的几位学者可能也会参与项目。
顾行一心中盘算着,突然想起孟蒙第一次找他时带着的弟弟孟绵。
“我听小师妹提起过你,她的男朋友是你的室友,经常夸奖你。”
!!
如果没记错的话,孙久的女友是致病微生物专业的,那么孟绵很有可能会知道相关信息,就算孟绵也牵涉进事故之中已经被隔离,作为亲属的孟师兄也会知道更多的消息。
顾行一停下自行车,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孟蒙。
电话没有响几声便被接通:“顾师弟?”
“师兄,”顾行一声音已经有几分颤抖,“你知道病毒转录基因实验室出的事情吗?”
“你知道了?”孟蒙那边传来烧杯被放在桌子上的清脆声音,他似乎走了几步,这才继续说道,“我弟弟半个小时前给我发过短信,他们旁边实验室有一种病毒泄露了,还是一位教授率先发现身体状况不对,提早进行了隔离处理并联系了管理委员会。他现在没有事情,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故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了解一下具体详情吗?”顾行一闭了闭眼睛,咬着牙说道,“我有一位好朋友就是那个实验室的。”
“我帮你联系他。”孟蒙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干脆利落地留下一句话。
顾行一凝视着黑屏的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宿主,]好久没有上线的系统突然发出声音,[你还记得你还有一张治疗卡吗?]
顾行一猛的抬起头,眼底有火光燃起。他打开背包一看,里面确实安安分分躺着一张灿金色的卡片。
他的目光在卡片上作用对象所有人和作用功能起死人r_ou_白骨上停留了许久。
[系统,你是说我可以对孙久使用这张卡?]顾行一难得紧张的问道。
系统也一改往日和他打打闹闹,开口就说互怼的习惯,青年音显得沉静而温柔:[是的,宿主,只要你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便可以对他使用这张卡片,然后在三天之内,作用对象的身体状况会一点点恢复到巅峰时刻。]
[那我只要能见到他就行。]顾行一捏紧了拳头。
他这边下定了决心,那边孟蒙办事速度极快,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顾行一同学吗?”孟绵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和疲惫的意味,但是语速很快。
“是我,孙久现在在哪里?”顾行一握着手机快速答道。
“来市传染病医院,17楼,传染病防护科。”对面急匆匆说完,似乎传来了什么嘈杂的声音,一下子便把电话挂断。
顾行一二话不说一路骑行到了公交车站,把共享单车往路边一靠,还了车。
似乎运气女神还算眷顾他,一路绿灯就到了医院,上了电梯,到了楼层。
刚到17楼,便听见一阵哭泣的声音。
顾行一只觉得心脏都被揪紧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看见厚厚的隔离病房旁边有十几个哭泣者的家眷,还有两三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茫然又无措地站在旁边。
有两个似乎是管理这边事务的人还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沟通。
“孟绵师兄!”顾行一看见其中一个高瘦的背影,便认出了人。
孟绵回过头来,一贯如同冰山的脸上少见的有些焦急,也没有过几个小时,眼底似乎就有红血丝出现。
“你来了,”他告别了另外几个还在探讨的同事,步伐匆匆地赶到顾行一面前,“孙师弟的病房在那里,顺便你帮我劝劝小师妹。”
顾行一被带着走向了拐角处的病房,还没有到达门口便听见微弱但是充满痛苦的哭泣声音。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娇娇小小,哭得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
这大概就是孙久的女友。
她听见有人过来,一转头看见孟绵,抬起满身泪痕的小脸,期期艾艾地问道:“孟师兄,有办法了吗?”
孟绵轻轻地摇了摇头。
女孩子咬了咬牙,艰难地忍住了眼泪,转向顾行一:“你好,你就是他的好友吧,我是他的女朋友,杜兰。”
“你好。”顾行一和她打了招呼。
“孙久现在已经昏迷了,高烧不退,肝肾功能都开始衰竭,他的父母现在还都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赶不来,”杜兰此时尚且还有几分理智,清楚的陈述着目前的情况,“现在靠仪器暂时维持着生命,只能希望他可以扛过去,靠免疫系统可以打退病毒,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抗病毒药物可以解决问题。”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