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叶的话，湛戈低垂下眸子掩藏住了眼里的情绪，紧接着，唐叶就听到他轻飘飘的声音，“钟离，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是我的救赎，是我宁愿付出所有去换你平安的心甘情愿。一直以来，我都是追逐你的那个人，好似只要那个人是你，只要你还站在那里，我就有勇气去走向你。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卑微，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钟离，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可逾越的，就像我和你的关系，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站在一起。我可以为你丢掉性命，毫不犹豫。可是这个世上还有某些东西它对我来说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钟离。”

湛戈说着微微笑了一下，走上前几步，犹豫几番后最终还是将唐叶纳入了自己怀中，“从我认识龙九司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要是以后发生了什么变故，我都会陪他站到最后。现在……我得去履行我的承诺了，钟离……”

“湛戈……”唐叶有心想劝他，但在湛戈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事实上，他对湛戈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抛开自己的身份，他毫不怀疑湛戈对自己的爱，那份爱，它太炙热，太直白，让他不知所措，无法招架。他没有办法去回应那份爱，也不能去回应。可是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透露着对湛戈的与众不同，他太信任湛戈，就像信任湛戈对他的那份爱一样，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湛戈会伤害他。

就连这次独自一人被龙九司带回来，起初意识朦胧的时候，他还在想，也许这次他是彻底完了。可是这种念头，却在他睁眼见到湛戈的那一瞬间莫名被打消了，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湛戈的那一刻，他是安心的。

这或许不是爱，但这种信赖却也让他心惊。

可是这种感情却在套上身份的枷锁时，一切都变得复杂了。

就像此刻，他想带湛戈走，可他没有立场，也找不到反驳湛戈的理由。

于是，他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湛戈推开自己，对自己笑着说：“钟离，走吧。”

【作者有话说：今天存稿刚好把湛戈写死，心情有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