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莉是第一次见冰密生气,她心里有点发憷,但是仔细回想冰密那句话,并没有说让他们都走开啊。
这么一想,阮莉避开冰密的桌子,把校服放到唐语桌上:“小唐语……”
“别让脏衣服碰我桌子。”冰密厌恶的目光落到阮莉的校服袖子上,因为那袖子搭了一小块在他桌子边缘。
这句话是对唐语说的,唐语一怔,赶紧把袖子捞过来。
然而一旁的阮莉一脸不可置信,冰密竟然说她的衣服脏?!
更打她的脸的在后头。
唐语皱起眉毛对蝌蚪说:“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画?”
潜台词就是:我只给喜欢的人画。
蝌蚪瞪大了眼:“唐语,你要注孤生了知道吗?!”
爷爷好不容易给你拉了朵桃花,你竟然把花扔了!
没救了,没救了,白瞎了那张帅脸。
阮莉脸气得通红,感觉被人耍了一样,猛地一把抓起校服,转身的时候头发狠狠抽了蝌蚪一脸,把蝌蚪都抽懵了。
其他几个外班的捂嘴笑,看来这瓜吃得挺香。推推搡搡地就出去了。
七班教室瞬间少了不少的人,蝌蚪摸摸被头发抽到的脸,总感觉刚才阮莉是故意的,有点委屈。他做错了什么?
早自习预备铃响起,猴子们赶紧回座位拿出课本。
蝌蚪被抽的那半张脸发红了,他扭头对唐语说:“你个猪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奶茶吧?爷爷给你制造那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好好把握,还害得我被头发打了耳光。你以后是不是单身狗我都不管了,注孤生去吧!”
说完愤愤回头,大有一副不管孩子的架势。
谁知那“注孤生孩子”调皮地地扔了个东西砸蝌蚪头上:“滚你的,谁跟你说我暗恋阮莉,乱牵线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个不孝子,绝交!”蝌蚪捡起“暗器”(橡皮擦)扔还给唐语。
谁知他准力有问题,扔偏了,橡皮落到冰密手指前。
唐语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拿,恰好此时冰密也去拿,两人的手指同时按住一块小小的橡皮,肌肤触碰肌肤,各自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指尖发烫。
两人同时抬眸,四目相对,近距离的对视,让两人都清楚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
空气忽然变得黏稠,好一样甜而轻盈,一股悸动同时在两人心间升起。
唐语像是被烫到一般抽出手指,避开冰密火热的视线,眼睛慌张地乱眨着,耳根又悄悄红了。
冰密的魅力就像酒一般,越品越醇香,普通人喝一口就醉了,而唐语天天喝,早已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偏偏还认为众人皆醉他独醒。
这一幕在冰密看来是如此的可爱,视线落回橡皮,指间还留有唐语的温度,那股躁动迟迟不能消退。
“那个……橡皮还我。”唐语低着头不敢看冰密,只将手掌摊在他面前。
小小的橡皮放到唐语掌心,他下意识地准备拿走,然而冰密却又拿了回去,跟逗小狗似的,让唐语握了个空。
“你……还我。”唐语抬手去抢。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还你。”冰密把橡皮揣到裤兜里。
“什么问题,数学题我可回答不起。”唐语非常认真地说。
冰密笑了下,随后看着他眼睛:“你真的暗恋阮莉吗?”
“……”唐语讷讷地看着冰密,本以为是什么题之类的,没曾想竟然是这种问题,让他一时张口结舌。
等等,问题是,冰密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他暗恋谁,冰密很关心吗?
唐语呆呆地说:“没有。”
冰密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要还他橡皮的打算,只静静地看着他。那意思就像是还想听非常确认的话。
恰好唐语这时好时坏的脑子,此时竟然接到了冰密的信号,两人竟然到了同一个频道上。唐语赶紧说:“真的没有,绝对没有,我发四没有!全是我孙子无中生有,相信我。”
唐语说完才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他干嘛跟冰密解释那么清楚呢?关键是,冰密干嘛非要让他说这么清楚呢?
这回冰密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把橡皮放到唐语手心。
唐语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被冰密一句话惊吓到了。
冰密:“你……为什么总是脸红?”
“……”他总是脸红吗?
这话问得唐语一脸懵,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经常脸红?
靠了,难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常在冰密面前脸红。
好羞耻……
唐语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尬尬地转移话题:“没有啊,你看错了吧,啊,对了,我就是发了个朋友圈而已,怎么这么多人找我画画啊……”
真的很莫名其妙,一进校园就有很多人看他校服背后的画,一进教室就有外班的找他画画。
“你不知道谁把你图片fā_lùn坛上去了吗?”冰密。
“啊?就是那个傻逼说我要卖画啊,抽不死他。”唐语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