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温岳下班回海庭,震惊地在家门口捡到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顾灼灼。
那天下小雨,对方浑身s-hi透,呆呆坐在他家门外的草坪上,狼狈的像只落水的大狗。
对方看到他,突然用大力扑上来,搂得特别用力,温岳感觉肋骨都隐隐作痛。
当时他震惊且无措,全凭本能揉他的头发,问他是不是叔叔阿姨出事了。
顾灼灼只顾着哭,然后拼命摇头。
“想演戏。”顾灼灼哽咽地强调:“我想演戏。”
当时是什么心情呢?温岳回忆,除了小时候,他就没见灼灼哭过。就是跟家里闹得最凶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红了眼睛。
温岳有些心疼,说:“想演就演。”
结果顾灼灼哭了一会儿就走了,都没进去换件衣服。隔天又跑去公司看他,眼睛里水汪汪的。
就这么莫名奇妙粘了他两天,很快又不见了。问马经理,说他真演戏去了。
然后是今天,顾灼灼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又开始给他发微信。
灼灼究竟怎么了?不是讨厌我吗?又想什么恶作剧?
笃笃。
“温总,有人找您。”秘书说:“是顾总。”
温岳:……
温岳只得说:“让他去隔壁,给他倒点柠檬水,加冰。我马上过来。”
顾灼灼仔细观察这间会客室。
它面积不大,就在温岳办公室隔壁,占着江天集团的顶楼的美妙景观,却装修得简洁温馨。
外间有沙发,简易吧台,一墙之隔还有个小的衣帽间和床。
温岳有时候来不及回去,会在里面休息。
一般的客人,温岳只会在楼下接待,放他来这里,就表示……温岳对他是特别的。
“小唐。”顾灼灼沉声,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唐芮一个激灵,刚刚拿起来的薄荷糖掉在桌上:“啊?”
顾灼灼:“出去,在楼下等我。”
小唐:“…………哦。”
赶走小唐,顾灼灼重新美滋滋想:温岳从不把外人放进来,表示温岳对他是特别的。
不一会儿温岳进来了,顾灼灼下意识对他笑:“温岳!”
温岳表情不变,招呼他:“坐。”
两人面对面坐下,温岳说:“我让秘书给你倒冰水,再等一会儿。今天戏拍完了吗?怎么突然过来。”
顾灼灼紧张得心脏狂跳,大脑处理三秒才把温岳的话解读完毕,一出口就答非所问:“怎么不回我微信?”
说完他僵住,简直想把舌头吞下去。
温岳现在是你什么人?这是什么问题?能回你就很好了有什么不满足的?
“抱歉,”温岳没有露出半点异样:“今天的确没看见,之后不会了。”
顾灼灼把解释的话都咽回去,艰难说:“那你给我开个消息提示音。”
温岳:“好。”
顾灼灼:“如果你没回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温岳:“什么时候都能打。”
顾灼灼垂眼,简直要哭了。他忍了会儿,赶紧换了个话题:“我今天去了片场!就在金融大厦,我家刚建好那个。”
“崇口区。”
“对,就是那边。我以为现代剧不是很麻烦,结果人也不少。群演都是从电影学院找的,现在的小姑娘长得都挺好看的。剧组的导演是个秃子,就是那种欲盖弥彰的秃子你懂吗,姓王……”
顾灼灼把一整天看到的人遇到的事,几乎全部回忆了一遍,渴灌了两大杯冰水,外面天已经黑了。
其间温岳甚至没有看一眼时间。
“果然买公司比建公司快,你推荐的这家钟声别的还行,就是投资眼光差了点。”顾灼灼说:“其它的待拍项目我都撤资了。”
温岳说:“收购程序走完了吗?”
“差不多了,下周去交接一下。”
温岳叮嘱他:“别太累了,在剧组礼貌一些,但也别被欺负。”说罢笑了笑:“这些分寸不用我说,你都懂的。”
顾灼灼巴不得他多说一点,但这个温岳似乎很了解怎样和一个讨厌他的人相处,也不像以前一样啰嗦。
顾灼灼心里疯狂吃自己的醋,克制地邀请温岳一起吃晚饭。
温岳还是没有拒绝。
夜里顾灼灼又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j-i,ng神不太好,在化妆间打了几个大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