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给他倒,结果手抖,一下子就倒满了。
邱栩宁看着满满的一大杯啤酒,有点干巴巴地说:“……谢谢啊。”
他看着黄澄澄的啤酒,小小地用嘴唇抿了一点,啤酒度数其实很低,很难醉人,而且也不算难喝。
邱栩宁想起了很久之前,某天夜晚,那只沾了啤酒味道的小布丁,其实那味道并不是很好,但因为沾染了贺知渊的气息,才让人悸动不已。
过了那么久,他也还记得,现在喝啤酒,都有一种醉人的甜蜜感。
贺知渊低声问他:“你会喝?”
邱栩宁喝了一小口,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因为环境嘈杂,他和贺知渊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好像不是很难喝。”
贺知渊唇角微微挑起,在邱栩宁的视线范围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说:“你别喝醉了。”
邱栩宁一听,就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喝啤酒想喝醉挺难的,他还不至于这么菜。
邱栩宁从那天开始后,一直都有种想和贺知渊较劲的心理,但也怕他真的忍不住,所以怂怂的,也不敢太惹贺知渊。
贺知渊看着他话刚说完,邱栩宁就仰起脖子,将那杯啤酒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他有些尴尬地捂住了嘴,白皙的脸此时有些泛红,待感觉没有想打嗝的yù_wàng后,他才抬起脸来,清亮的眼睛直视着贺知渊,有些小小的得意和雀跃。
贺知渊伸手将啤酒瓶拿过来,给他倒了一半,邱栩宁:“……”
他委婉地说:“我不能喝。”
贺知渊听了,说:“再喝一杯,反正不会醉。”
“……”邱栩宁听了,磨磨蹭蹭地拿起杯子,又喝了个干净。
之前那个青年看着他们,笑着说:“你们哥俩感情真好。”
邱栩宁看了那个青年一眼,想起来是邱顺明姨奶的孙子,邱栩宁得叫他表叔。
关系很远了,邱栩宁在记忆里都找不到他存在的画面,因而只有尴尬的微笑。
说起来,因为贺知渊,邱栩宁那丁点的胆子好像都大了许多,看人说话也很少会和以前一样感到不适应,下意识的就想躲避对方的目光,反而可以大方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这种改变其实也无意识地让邱栩宁的姿态变得美好起来,他只是坐着那儿,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同桌的姑娘总忍不住地往他和贺知渊这边瞅,贺知渊气质偏冷淡,姑娘不敢看,反而频频往邱栩宁这里看,吃饭也不妨碍她们盯着看,见青年和他们搭话,也纷纷开了口,都是和邱栩宁搭话的,问他还记不记得她们。
邱栩宁一一认过去,都是一些印象已经很浅薄的远方亲戚和邻居,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撑着回话。
这顿饭吃了很久,吃得邱栩宁有些j-i,ng疲力尽。
散席的时候,邱栩宁被贺知渊拉着,不让他去找周明美他们,“今晚去我那里睡。”
邱栩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动摇了,跟周明美发了一条信息,就跟着贺知渊走了。
两人走在路灯的光影之下,贺知渊低头看他,发觉邱栩宁的脸蛋一直很红,还以为是热的,但吹了一会儿冷风,还是红扑扑的,不由得伸手过去,摸了摸邱栩宁的脸。
邱栩宁抓住了他的手指,小声问:“干嘛?”
贺知渊说:“你的脸很烫。”
邱栩宁摸了摸,半晌才说:“是有点。”
贺知渊没说话。
邱栩宁握着他的手指,变成了两人手牵手的姿势,他吐出一口气,说:“其实那些哥哥姐姐我都不太认识,不过幸好没有找你说话。”
贺知渊挑了一下眉,“为什么?”
邱栩宁哼笑起来,嗓音软软的,“我怕你横眉冷对,那大家都不高兴了。”
贺知渊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亲戚真多。”
邱栩宁说:“小地方嘛,而且还有一个族的姑奶奶、表侄子、表叔什么的,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能往上数祖宗十八代,大家都是一家人。”
贺知渊缄默,他拉起邱栩宁的手,细细地把玩。
邱栩宁也随他玩,“我喝的那点啤酒,醉是不会醉,就是觉得很热,肚子热乎乎的,身体也热乎乎的,你会吗?”
贺知渊低声:“嗯”了一声。
邱栩宁笑了起来,慢慢地贴近了贺知渊,搂住了贺知渊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起来,“今天的两次,都没有给我。”
贺知渊脑子里的某条线紧紧地绷了起来,“……现在给你?”
邱栩宁嗓子里溢出了一声“唔嗯”,充满了撒娇感,“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不能 y- in 宣,我们回家,关起门,偷偷来。”
贺知渊喉结滚了滚,声音也紧绷了起来,“你说的……对。”
他们很快回到了贺知渊的家,贺知渊刚打开门带邱栩宁进去,邱栩宁就抓着他肩膀的布料,将唇送了上去。
他个子不算很高,去亲贺知渊,还要踮起脚来,这才勉强地亲到了贺知渊的嘴唇。
贺知渊脑子里那条名为理智的线瞬间就崩断了,他伸手关了门,将邱栩宁按在墙壁上,有些粗暴地去履行这一天最后的一个吻。
然而嘴唇刚吻上邱栩宁的没多久,邱栩宁就距离挣扎了起来。
贺知渊皱眉,退开了几步,低声问:“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邱栩宁的“呸呸呸”声。
“……”贺知渊黑了脸。
邱栩宁一边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