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杜红不禁皱了皱眉头,生活已经快把她压垮了。但当她下意识走到郝幸运教室外,透过那透明的玻璃,远远看着儿子听课时奋笔疾书的样子,白蓝相间的校服穿着他身上,看起来干净利落,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郝幸运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不染一丝纤尘的少年,杜红紧蹙的眉头又缓缓展开了。
他应该待在校园的这片净土里,挥斥方遒,朝着更光明的未来走过去,而不应该像自己一样,烂在沼泽里。
恍惚间郝幸运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可当他将视线从黑板上移到窗外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奇怪。”他嘟囔了一声,继续听他的课。
杜红骑着她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辆破破烂烂的二手电瓶车回到了家中,走到卧室柜子前面,准备把她攒的存折拿出来,准备给孩子买台电脑。可当她翻到放存折的地方,那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杜红脑子轰地地一下,又把柜子彻底翻了一遍,除了一些破旧的衣服,存折确实不在里面。
还能是谁干的杜红下一秒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丈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杜红咬着牙红肿着眼睛,这么多年,她真的受够了。
她气冲冲地冲出去打算去找郝磊,刚出门就看见郝幸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浑身上下酒气冲天,站也站不稳,他微眯着眼睛,直奔客厅里的破沙发,准备一头倒下去睡个天昏地暗。
以往他这样杜红都是熟视无睹,全当他这个人已经死了,两人甚至三天都可以不说上一句话。但今天杜红握紧双手平复了一下快到爆发边缘的自己,走到郝面前试图和他好好沟通:“我柜子里的存折呢?是不是你拿的你应该还没花吧?还给我。”
郝磊借着酒劲耍起了酒疯,一把推开杜红:“什么存折,我不知道,让开,别耽误我睡觉。”
杜红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指甲都要嵌进r_ou_里,就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郝磊面前,瞪着他说:“还给我。”
“我说了我不知道!”
“还给我!”杜红声音突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