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
赵大人忽然就抿住了颤抖的嘴唇,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写得好差,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就尽管砸过来吧!
第39章 身世
叶昭觉得奇怪,赵大人表情虽然不对,但也懒得多予理会,拉着薛白就要走人。
赵大人忽然哑着嗓子喊住他:“等等——”
叶昭转过身子,赵大人正一瞬不瞬盯着他,似要说什么,却又久久不能言。
许久,他终于问:“你……多大了?”
叶昭道:“二十。”
赵大人又是猛然一震,又问:“你当真无父无母?”
叶昭隐隐觉得,这个台词怎么听着……有些不对?
他道:“没有,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赵大人彻底不说话了,跟着喘了两声,管家赶紧上前给人拍背。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管家叹气道,“我知道老爷在想什么,可小少爷毕竟早已经……”
赵大人闭着眼,手用力握上管家的,嘱咐道:“去查……查清楚。”
管家只好点头,这才让老爷放下心来。
把人安顿睡着后,管家细心地放下帘子,又走到堂中来,开始仔细打量叶昭。
叶昭不明所以,既然看那老爷无事了,便想拉着薛白告辞。
管家不让他们走:“薛大夫请留步,这位叶公子也留步。”
薛白这人不擅长拒绝,这种时候从来是给足了人面子。
管家问叶昭:“叶公子左肩下方可有一块印记?”
叶昭回想了下,凭着自己这么久以来对这具身体的了解,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管家道:“当真?”
“当真,我骗你做什么。”
管家这才点点头,松了口气,道:“不瞒二位说,我们家中原来还有个小少爷,如果如今还在的话,应当和叶公子同龄。小少爷打小便丢了,直到最后都没找到。唯一的线索便是左肩下一块黑色的胎记。”
叶昭想笑,心想天下同龄之人多了去了,怎么碰上个年龄相同都是流浪儿的就要认儿子?
——这位赵大人未免也太过自大。
不过瞧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再加上对薛白做的那些事,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久以来时不时到医馆里闹事的那些人、薛白从临阳回来一身的伤痕……哪一桩一件都是拜这位赵大人所赐。
他当年曾经威胁薛白不要继续开医馆,可薛白偏偏逆了他的意思。这人小肚j-i肠怀恨在心,便差人时不时来闹事,将薛白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是以薛白的名声在几座城内皆是毁誉参半的。
处处为难、时时记着,实在是甩都甩不掉。即便他举家到了临阳,也还是将薛白往死路上逼。
出了赵府时,叶昭重重哼了一声:“这赵大人还真是个蛮狠不讲理之人,不值得同情。”
韩佳也附和道:“没错,穷凶极恶。”
薛白看了他二人一眼,叶昭马上闭嘴了。
薛白沉声道:“事情终归错在我,丧妻丧女,换作其他人也会如此的。”
叶昭撇撇嘴:“换作师父就不会这样。”
薛白又看他,叶昭立马又闭嘴。
薛白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便好。”
做自己觉得正确的。
叶昭想,若真是换作薛白,他会怎么做?
其实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
薛白十一岁时丧母,却选择了在十二岁时去拜师学艺,治病救人,普济天下。
有些人将自己的沉痛与悲哀埋藏于心,化作保护更多人免受同样苦难的信念,这样的信念是钢铁之盾。
有些人要所有人共沉沦,同自己一起坠入苦大仇深的火海深坑,将自己遭受的痛苦千百倍地施加于人。这使他们缓解麻痹,并乐此不疲。
薛白从来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很高,姿态放得很低。他从来严于律己,对他人看似严苛,实则最宽以待人。他是真君子,是还在固守着内心的那些人。
回到薛府,薛白很快回去休息了。这一日忙碌劳心劳力,眼看着人就憔悴下去。
叶昭打了桶水,在房间里洗浴。温水将一天的疲劳都缓解殆尽,舒服得人不想出来。韩老狗在外面喊了好几回,他都不愿意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