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下河是龙脉的话……事不宜迟,沈涵立刻扭头跟景亦商量沟通。
景亦终归是经历过风雨的过三大叔,听到沈涵的计划,并没有头脑发热直接投资,而是淡淡的问道,“有几成把握?”
沈涵一愣,“……没去做我怎么知道有几成把握。”
“不通过。”景亦说。
沈涵沉默了下,半响,竖起三根手指,“……三成。”
“没有八成别想。”
“……”如同打了蔫的茄子,沈涵叹口气,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对于这种头脑一热的幻想抱有希望是他太天真了,可是……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是龙脉?”
“不需要,我已经过了冲动投资期。”
“你这是在暗示自己已经是个大叔了吗?”
“那也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头脑发热想到什么做什么的小屁孩儿。”
“这不是头脑一热!你不去做怎么就知道就不会成功?我看你才是,独断专行!”
“我这叫谨慎。”
“你这叫独断专行!铁公j-i!”
景亦嘴角一抽,手指抚上太阳x,ue揉了揉,似乎是在想简单的讨论怎么就变成人身攻击了。
不想跟沈涵吵下去,景亦直接道,“为什么觉得这下面是龙脉?用什么做依据、如何推断、怎么下的结论?”
沈涵被猛地一噎,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如果我说是男人的第六感,你信吗?”
景亦狠狠剜了眼沈涵,一副懒得理会智障的表情,带着些嫌弃。
沈涵被看的心中憋着一口气,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在他心里,也是认为自己是理亏的一方。
“项目投资不是那么简单,需要探测的时间和人员设置的准备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也需要不少资金调动。这项计划还没签约,如果签约后另一方不愿意合作,而是单纯的售地,那所有的成败都会取决于人的大脑思绪以及资料的准确度。就像du石,顷刻间倾家荡产,也可以转眼间变千万富翁。”不知为何,景亦见沈涵蔫了吧唧的样子,最终还是给出了解释,倒是让沈涵心里不那么憋屈。
“……我知道,但是这种事情你不去做了怎么知道?就像你说的,你光想着这块石头里肯定开不出好翡翠,或许是可以避开那些坏石头,但也会跟真正的好石头失之交臂!你连du都不愿意du一把,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会输?!我告诉你景亦,这不是谨慎,过于谨慎只会变得畏手畏脚!那叫胆小!”
“你还年轻,不懂什么叫审查适度,只会一个劲冲冲冲。我也告诉你,沈涵,那不是勇于尝试和实践,那是莽夫!”
“我……”沈涵第二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讲道理,他觉得他想要尝试没有错,但是或许景亦的谨慎跳坑也没有错。那么问题来了,过于大胆和过于谨慎,双方都说服不了对方的时候,过于大胆选择了……冷静。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沈涵有些烦躁道,“午饭太干,我去喝点东西。”
景亦没有挽留,只是冷眼看着沈涵离去。
只不过在沈涵离开后,景亦看着门慢慢关上,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时,过三的男人终于脸上露出一丝懊悔。
他是想跟沈涵好好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沈涵他整个人都有些失控,尤其是他跟自己顶嘴的时候,景亦几乎都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旦碰到有关沈涵的事情,景亦就忍不住会混入私人情绪,根本没办法公事公办。
要是往常,像这种冥顽不化的人他都是懒得解释,直接轰出去让他自己考虑错在哪里,然后提交一份报告书上来明确显示自己错在哪里,并且如何改正。在景亦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处理方式,而不是像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跟沈涵争执不休,甚至还想教育板正他的这种想法,他又没那么闲!
不过会产生这两种观点,应该终究还是他们两个人的思想不在同一个阶次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代沟?
景亦很快地调整过来,沈涵也端着两杯水推门而入。
将一杯水递到景亦办公桌上,沈涵轻咳一声,“那个……冷静一下。”
景亦也不客气,喝了口水冷静一下。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这样做的话,我可以投资。”
沈涵还没等高兴,就听景亦接着道,“不过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以我个人名下的财产,与公司及项目无关。距离真正的签署地皮转*合约时间还有二十天,也就是说这期间必须出一个结果。两天的人员筹备,能做出一只简陋的团队,暂时进行地脉探查,所有的得与失由你一人全负责,并且编辑好报告在签约之前交上来。如果你失败了……”景亦眯了眯眼睛,连带威慑,“那么请别忘记,你的负债会高达一百五十万。”
沈涵浑身一僵,半响,反驳道,“那万一得利了呢?”
“我已经说了,这一次的投资全部归属于我个人财产,与公司无关,而这只是一次探查活动,所谓得利不过是确定了龙脉。而剩下真正的得利,则是属于公司的项目计划,期间团队出力,是属于公司的周转资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如果龙脉确实存在,项目成功后,这笔个人财产的支出不用你负责,并且你的负债全部抵消。”
景亦的话如同一道天雷,狠狠砸在沈涵头上。他是感觉不可思议,自己很有把握的事情,被景亦这个条件一说,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