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淳没想到夏岑会跟自己开玩笑,“放心,我会对你温柔的。”这话十分暧昧,惹来身边几个人的笑声。
一番准备,拍摄即将开始。
季予淳在导演面前,反复演练如何颤抖的给夏岑上药,外加担忧的神色,还有那些许失望,在左边面前重复了好几次,才算合格。
“予淳,看见你喜欢的人受伤,哪怕呼吸重一点都怕她疼了,懂吗?”左边反复强调这个感觉,“特别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知道,她如果死了……你就连最后的依靠都没了。”
最后的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她,看着夏岑的季予淳,特别是看见如此真实的伤口,开口问了一句,看似废话却又包含担忧的两个字,“疼吗?”
一声响指,左边满意的点点头,“这感觉对,来我们试两条看看。”
场景恢复安静,夏岑坐在椅子上,呼吸沉重,额头渗着水珠般的汗水,用力一拔,将毒箭仍在了一旁。
毫无血色的嘴角,煞白的脸,本想抬手拿解毒的创伤药,手一软药瓶掉在了桌子上。
这些镜头,过的很顺利,直到季予淳登场,光是走过那扇门就足足迈了五次,才有导演要的感觉。
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现场多了一双眼睛。
“你……你没事吧?”
“这药若……在不……”夏岑无力的倒在桌子上。
季予淳愣住,手足无措的帮忙,带着一丝丝哭腔,“喂,你醒醒啊,到底哪一瓶才是给你解毒的药?喂!”
没办法的季予淳只能用尽力气把夏岑扶到榻上,抬手轻轻的拨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那半面香肩。
在电影胶片中,好像给夏岑整个人上了层滤镜。倪弦仔细盯着监视器里夏岑的表情,她好看的眉心微蹙,虚弱无力,特别是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倪弦的目光深了深,没想到下一幕季予淳俯身把双唇贴上了圆形的伤口,用力一吸。
倪弦目光眨了一下。
“卡。”左边叫停,“予淳,你挡住了夏岑的机位,再来一次!”
季予淳一脸惭愧的对着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对不起导演,我这次小心。”
夏岑睁开眼看着一脸狡猾的季予淳,真不知这家伙脑子里在什么,如果她喜欢的人是倪弦,那么这样对自己不怕……
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就是让倪弦注意到她。无奈站在夏岑的立场,她再多ng几次,可怜的是自己了。
果不其然,这场戏ng了七次才通过。
因为第六次ng季予淳回身没看见那个人,以为倪弦生气了,所以第七次一次过。
在工作人员忙碌的间隙,躺在榻上的夏岑对着季予淳,笑问:“感觉你的表演拿捏的很到位。”
“哦?”季予淳露出了她招牌的微笑,“这是真的吗?”
“在ng这块儿 ,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夏岑提醒的很直白,是不想有人把演艺事业当作过家家的儿戏,看着周围忙碌的人,“我们多ng一次,他们就晚一点收工,我们需要体谅他们。”
季予淳眨了眨眼睛,“这话什么意思?”
“倪弦姐是一个珍惜时间的人,更珍惜现场这些默默付出的幕后工作者,如果……”夏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如果是我,我会像自己欣赏的人看齐。”
这个笑容在季予淳眼里几乎无懈可击,她坦荡中带着真诚的提醒。却又有另外的含义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燃烧经费,又不珍惜别人劳动成果的自己。
当然,她确实不懂得如何体谅这些人,来这里也纯粹是为了娱乐。毕竟是娱乐圈嘛!不娱乐自己,如何娱乐她人呢?
“你说的对,我听你的。”季予淳用那黑漆又勾人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
拍摄现场,两个人遥遥相对,完全忽略了周围搬抬的声音。
……
后面的拍摄很顺利,不到八点夏岑就结束了今天拍摄内容,任榛本以为夏岑会跟剧组车离开,没想到远远的就看见了倪弦开的车。
这才是剧情正确的打开方式,任榛内心说道。
跟任榛交代完事情,夏岑直接上了那辆车,“倪弦姐!”乖巧的扣上安全带。
“我是要去机场,你上来做什么。”倪弦明知故问。
“送你。”
“那你一会儿自己开回来。”倪弦面带笑容将车子开离,又道:“比我想象中拍的要快。”
“咳。”夏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我是受害者,季予淳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我。”
“我觉得她挺好看的,也很上镜。”倪弦把车子开上高架,叉开了话题,“过几天你们该出摄影棚,拍摄外景了吧?”
“嗯。”
“外景拍摄更苦一些,你自己注意点……”
夏岑点头,“我会注意的。”这话一语双关,注意身体,也注意人。
“我说的不是这些,那些老板想请你吃饭之意……你也要注意。”倪弦不经意的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不过……因为花兮钊落的关系,邀请我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跟组好一些,如果……”夏岑鼓了鼓嘴巴,“放假的话,我不知道如何推辞。”
“我知道了,我回去跟宁柯商量一下。”
“倪弦姐,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嗯。”倪弦笑容加深的把车子开的更快,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机场的倪弦,并没有马上出现在机场,而是停车场逗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