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得改变越泽这种想法,怎么能通过囚禁一个人来挽留一个人呢。
“越泽,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你觉得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有用吗?”他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越泽慢慢走到床边,楚暮雨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表情,那一刻,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里却是无尽的悲哀和绝望,楚暮雨恍惚间看见了两行泪从他脸上淌了下来,可仔细看分明一滴泪也没有。
“师兄,我知道你生气,我不奢求什么,我就想你多留几天,就几天,好不好……”
越泽半跪在地上,虚虚握住楚暮雨的手,勉强挤出了点笑出来。
师兄会怨他吧?
在沉默中,他的心慢慢沉没,好似深重的海水将他一点一点拖入绝境,窒息和痛苦向他袭来,他虚握住楚暮雨的手无意识地抖着,那是害怕极了的表现。
“师兄,你同我说说话……这样我也心安些……”
楚暮雨反握住越泽的手,紧紧的,“越泽,你在怕什么?”
明明是把他囚禁起来的人,可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他被怎么样了。
越泽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似哭似笑,“师兄……”
楚暮雨叹了口气,说:“我其实没生气,刚才是吓你的,哪里知道你这么不禁吓。”
越泽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着头就这么愣愣看着楚暮雨,面上还有些茫然。
“别担心害怕了,我答应在这里多留几日了。” 楚暮雨对他简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师兄,你是不是骗我,然后打算再一走了之?”越泽脸上并没有出现楚暮雨以为的欣喜,反倒是苦涩。
越泽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在楚暮雨醒来之前,他无数次想过会是什么反应,生气?愤怒?还是厌恶?唯独没有想过会是现在的反应。
楚暮雨真气虽然被封住了,但是行动并不受阻,说话不顶用,那干脆用实际证明算了。
他直接拉过越泽,一个吻封住越泽的唇,末了,他满含笑意地问:“懂了吗?”
越泽已经傻了,那双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凤眼又呆又水,楚暮雨喉咙动了动,遵从自己的心意,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越泽反应过来了,他小心又急切的反应让得楚暮雨心神一荡,动作渐渐放肆起来。
最后分开时两人都是衣衫不整。
越泽此时手脚都没了力气,唇更是嫣红,眼中的情意再也遮不住了,“师兄……”
“别叫了,”楚暮雨轻咬一口越泽的耳朵,“我怕我忍不住。”
越泽的脸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有些害羞地说:“可、可以的。”
楚暮雨低低笑了出声,像是钩子似的勾住了越泽的心,他嘴角一抹坏笑,“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迫不及待。”
越泽的心跳得更加剧烈,眼里满是这个人的笑,心口的满足好似都要溢出来了,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予眼前这个人,让他只看得到自己。
他爱他。
欲。望附着,越泽抱住楚暮雨,颤着声说了一句:“师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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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动了动身体,一阵酸软和疲惫涌了上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窗户外的暗色才惊觉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他脑海里闪现过那些凌乱的片段,身体好像都在发烫。
楚暮雨还在睡,他便安静地望着他,从额头到眉毛,从鼻梁到嘴唇,这个人真是无一处不好看啊,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而如今,这个人是他的了。
他怎么看也看不腻,就想这样一辈子看下去。
越泽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将头靠在楚暮雨的脖颈边,依偎着,闭着眼继续睡了。
接下来几天,楚暮雨简直过得宛如神仙般的日子,每日有好吃的好玩的,晚上还有个宝贝帮忙暖床。药丸的药效五天就过了,越泽也没再想过用这药封住他的真气。
后来是大长老亲自用玉筒联系楚暮雨,问他到底何时回来。楚暮雨没好意思说自己早就好了,说过一两日他就回来。
这次是真的不得不回去了。
越泽知道自己这次不能再强行将人留下了,他也没再挽留,只是在临别前,笑着对楚暮雨说:“师兄,我等你,你早点回来。”
楚暮雨忍住不舍,将人狠狠抱住,说:“好,想我了就用玉筒联系我。”
怕再耽搁下去他就舍不得走了,楚暮雨回头又看了越泽一眼,这才御剑飞行离开。
越泽站在原地,舍不得眨眼,直到那抹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良久,他才动了动站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早在外面等候的小厮这才敢进来通报,“魔主,丹勒殿主回来了。”
楚暮雨御剑飞了大半天才回到宗内,他先是去了一趟议事堂,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再次详细说了一遍,借助宝器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投s,he了出来。
茯忧和连翘早就已经来过,但是那黑衣人却是单独来到楚暮雨面前,想要杀害他。大长老看到这一幕时气得真气震荡,议事殿里的桌椅都差点被毁。
“我定要把这人找出来碎尸万段!”大长老气得口不择言。
楚暮雨也想搞清楚这个黑衣人的身份,那人想要杀他的时候,语气中仿佛对自己有仇似的,但是他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这人修为强盛,身份应该不简单。”大长老冷静下来,说:“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