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在信息素方面的研究一直落后,抑制剂原理是通过抑制腺体活性来达到抑制发情期的目的,因此进入发情期后再打抑制剂,效果微乎其微。
一丝独属于oa信息素的清甜气味渐渐在会议室蔓延开。
这里不能久待。趁着发情期还没给身体造成实质影响,叶宿果断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因为在家打过抑制剂了,他这次出门就没带着。
要解决发情期只能靠完全标记,暂时标记只能短时间内安抚,若是以前那个傅星沉叶宿还能寻求帮助,现在这个——
叶宿反锁上洗手间门,用冷水洗了洗脸,试图给自己降温,但效果甚微。他盯着镜子里脸颊潮红的自己,努力忍受身上某处的异样感觉。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
“oa,上不了台面!到处发情和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这人话一处,先是小范围的安静,然后整个大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噤若寒蝉,不由得看向傅星沉。
傅星沉不善的视线牢牢锁在那人身上,目光有些y-in鸷:“没有oa哪来的你,真觉得自己垃圾堆里捡来的了?”
“人就定诸文何。”
说罢,不顾对方僵硬的脸色,摔门离开。
傅星沉不知道叶宿会去哪,但能去的地方只有几个,办公室或者卫生间。他对oa的事情不太了解,却也知道他们发情如果不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会很危险。
他先去了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
卫生间的门锁着,门缝中透出一点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里面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傅星沉不顾旁人奇异的眼光,哐哐敲门,“叶宿?叶宿!”
傅星沉没见过发情的oa,只知道他们发情时会异常煎熬脆弱。
怎么煎熬?怎么脆弱?
会难受得自残吗?还是会昏迷?
虽然不和叶宿对付,但他也不想让他有个什么意外。傅星沉让人拿了钥匙开门,一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弄得有了反应。
这完全是生理上的,存在于ala,想把他彻底据为己有。
但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发情的。
傅星沉在门口清醒了会,才缓步进去找人。
叶宿今天脱下了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换上了和傅星沉同款的装扮,裁剪合身的白衬衫黑西裤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灰琉璃般的眼珠在鸦羽似的睫毛掩映下显得尤其剔透,干净又漂亮。
比起初见的时候,叶宿现在胖了点,这么穿一点都不显得瘦骨嶙峋,反而纤秾合度,是恰好的程度。
一个总是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人,如今却抱膝蹲在洗手间的最里边。
他抬起头来时,傅星沉看见他原本每一颗都一丝不苟扣着的扣子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领口有些凌乱,露出颈部一片细腻泛红的皮肤。
眼睛里是雾,嘴唇水润,下唇上还有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只那么一眼,傅星沉就移开了视线,心跳频率不由得混乱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进来。
叶宿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傅星沉,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_ou_,努力压制住喉咙里的哭音和想要被他拥抱的欲/望。傅星沉标记过他,两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除了发情期本身的影响,他这个人就是引诱因素之一。
叶宿:“出去!”
傅星沉尽量做到非礼勿视,过去想把叶宿从地上拉起来。但一碰到他的手腕就惊了一下,好烫。
傅总
难怪大家都说发情期很煎熬,发低烧已经很难受了,这么烫得有40度了吧,那不是难受得要死了。
“你先起来,”傅星沉说,“我带你去买抑制剂。”
叶宿很想骂他,抑制剂只对还没发情的人有效,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屁用。
而事实上他全身无力,理智被折磨得堪堪停在崩溃边缘,傅星沉把他拉起来,他只能软绵绵地倒进对方怀里。
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他。
叶宿鼻端萦绕着alpha的信息素,他又来到了金色的海滩,明媚的阳光,水鸟的低鸣,还有脚底和粗糙沙砾的接触,一切都很真实。
他忍不住想。
傅星沉才十八岁,远不是那个自律得可怕的傅总,在oa信息素浓度这么高的小隔间里待了这么久,现在他的信息素已经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他不会坚持更久的。
这只会是他们双方在信息素驱使下的一个错误,就像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并不能代表什么。
叶宿再艾特怀里挣扎了一下,扯着他的领带,抬脸时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
红艳、不如往日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声音低哑,他说:“标记我。”
傅星沉扶在他后腰的手猛地扣紧了。
没得到回应,发情热的来势汹汹催生了心里的躁动,叶宿与他贴得更近,只有靠近傅星沉能让他感到舒服点。
“标记我,”他重复了一遍,软和了语气,终于在钢铁般坚硬的驱壳下露出脆弱的一角,泄漏了一丝哭音,“标记我,我和你离婚。”
救我,我如你所愿。
但傅星沉并没如他想象的欣喜若狂、如释重负,他一言不发掐着叶宿后颈带离了自己。
叶宿贪恋那点味道,指尖蜷缩着堪堪擦过傅星沉的袖口就被按着后肩摁到了一边墙上,傅星沉从后压上来,将他牢牢锁在他胸膛和墙壁之间。
傅星沉眼红得像是充血,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他的状况也不比叶宿好多少。
“我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