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吧,我还要你帮忙?今儿棋蓝先把热水让给我用了,这会子我都洗完了,你且快点,棋蓝是个磨蹭的,你要不在旁边站着,他能洗上半个时辰,难道你就这样一连油光去见贝勒爷?”
书白没做声,画青看看他,叹口气,挨着他坐下,低低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贝勒爷买我们进来这么久,给咱们吃好喝好的,不打不骂,管事的也不欺负,好日子过久了,谁愿意变动啊!可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牌名上的人,这样的日子哪里就轮得到我们去过了?外头小门小户的儿子多有不如咱们的,如今贝勒爷只怕是想用咱们了,你有志气,想着凭本事吃饭,估计把自己往邋遢了扮,可也不能太着痕迹,万一被发现了,你小命还要不要?”
书白自嘲地啧一声:“编故事呢?我怎么觉得你把前头演的戏折子安我头上了啊?我有那么多心思吗?不过是懒怠点,就惹得你这么多话,我就是爱脏不行吗?”
画青气得照他头上就是一下:“就你不知道好歹,担心你这是我吃饱了撑的,快滚起来,去晚了可连累我们几个!便真有那些腌臜的也轮不到你,庄子上姿色好的男女多了去了,就你喜欢多c,ao心!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摸样,配不配被人惦记着!”
书白也不反口,利利落落起身,挑了既半旧不新的天青色外衫穿着,头上规规矩矩把辫子盘起来顶在脑袋上,从棋蓝的洗脸盆里捞了把热水往脸上扑了几下,拍拍发肿的眼睛,就低着头跟着画青后面去前头见贝勒爷了。
前头贝勒爷的小书房里自然是画梁雕栋,黑檀椅子上坐的正是当今天子第九子——敏贝勒。
四个小厮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响头,齐声喊道:“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万福金安,福寿绵长!”
敏贝勒扑哧一笑,望着自己的管事就笑了:“这些都是些什么啊?你教的啊?”
那管事的躬身答道:“回主子话,一点子好口彩,博主子一乐罢了!”
:“这些孩子,可是你教导过了的?该学的东西都学了吗?”敏贝勒望望下面的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管事的挺了挺胸:“回主子话,接回来教导了一两年,都是挑出来的j-i,ng乖孩子,学东西肯用心,拿出去定然不会给主子丢脸。”
敏贝勒拿骨扇敲打着手心,不再去看那管事,对着下面的孩子开了口:“都把头抬起来,让爷瞧瞧,若是长得吓人的就不要送出去了,没得给爷丢人。”
地上的四个人抬起头,敏贝勒逐一看过去,还好,都挺清秀的:“来,从左到右,自己说说擅长什么吧!”
左边的正是画青,他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发紧:“回主子话,奴才擅长针灸推拿,还会几个草头方子。”
他说完了半天,书白才想起来了该自己了,忙大声说:“回主子话,奴才煮的好茶饭!”
敏贝勒笑了:“好茶饭?到底是茶啊还是饭啊?”
书白脸一红:“奴才说的急,说错了,奴才煮的好茶,做的好饭!”
敏贝勒点点头:“药膳会煮吗?拿手菜是什么?”
书白没想到到自己的时候这么多问题,忙打起j-i,ng神小心回话:“会做药膳,拿手的是做鱼,j-i鸭也会。”
:“前儿桌上的那道醋溜肝尖儿可是你做的?”
:“回主子话,是奴才做的!”
:“味道不错,看来你倒有用心于此道!”
:“后面那个,你会什么?”
:“回主子话,奴才擅长做小点心,南北细巧皆会数十样,还会弹琴!”琴褐等了半天,终于轮到自己,说起话来有些结巴。
敏贝勒又看向最后一个,棋蓝甜甜地笑了:“回主子话,奴才擅长书法,磨得好磨,吹得好萧!”
敏贝勒愣了愣,笑了:“叫你们来不为别的,是打算今儿把你们借给定郡王一用,皇上派了郡王爷出京办差,爷担心哥哥的起居,送你们去一路上照顾他衣食起居,小心伺候着,等回来爷赏你们!若是有什么纰漏,或者是你们不听使唤惹了郡王不高兴,就等着爷亲自扒了你们的皮!”
几个小厮忙磕头说不敢不敢,一定办好差事,敏贝勒挥挥手:“都别说了,快点回去收拾下衣服,待会跟爷走!”
那几个小厮刚起身,敏贝勒又开口了:“那个棋蓝、琴褐,你们留着,爷还有话嘱咐你们!”
棋蓝琴褐乖乖又跪下来,敏贝勒想了半天才说:“你们还学过什么自己都清楚,爷也不为难你们,路上若是郡王爷喜欢,你们可要乖乖地拿出手段服侍,只是不许自己狐媚子勾引郡王,他腿脚当年受了寒气,身子骨不是很好,若是你们浪得他身子虚了,爷肯定要你们全家到地下去团聚!”
说着还拍了下桌子,两个人吓得脸色煞白,原本棋蓝还存了点心思的,偷偷抬眼一看,被贝勒爷脸上的煞气给震住了。
:“好了,快点回去收拾,待会有管家去嘱咐你们的!”
定郡王的府上,管事娘子、管事们都被指挥地团团转,这会子王爷被肃郡王带着出远门,要走川藏线,可把福晋急坏了,路途又远,路上且多险峻,可不叫人担心啊!
定郡王拿着本书,看着福晋忙忙叨叨出来进去:“福晋且歇息下,又不是没出过门?当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