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尽,但叶思锦立刻乖巧:“我没请那些一起遛鸟逗狗的朋友,我这次请的是一位贵人!上次我出事全靠他我才活下来,之后他还在为我治病的时候帮我引荐了不少高官子弟,为我搭线牵桥,还替我准备货物了,让我自己回来好好做生意了利润对半分……”
见叶思锦还要夸下去,叶思眠点点头就宽容说:“只要不是太过荒唐,都可以。”
于是叶思锦小心坐回去,一脸美滋滋:知道叶思眠不信,但他更知道等荀兄来了,叶思眠就会明白他的既定印象都是错误的。
谁说他只会有些纨绔朋友?
等着瞧好吧!
这次来的荀明镜仪表堂堂,名声在外,家境不俗兼为人谦和有礼,又比叶思眠更有才气和学问,怎么看都能直接将叶思眠比到地上。
——用一个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叶思锦觉得荀明镜是高配版叶思眠。
绝对不仅不会落他的面子,反而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一解郁气!
想毕,叶思锦就坐好等人,又在凉风细细里察觉出几分秋意,觉得天色有些y-in沉。
他抬头,在看到乌云的时候抖了一下。
旁边的故交虽一向不与他为伍,但现在因为两家关系来道贺来,自然也是要问一声的:“怎么了?”
问完之后,故交却见叶思锦拍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说:“没事。”
于是故交只当没看到,任由叶思锦自己喝着水冷静,又在看到叶思眠来了之后起身。
叶思眠带着拿着请柬的荀明镜过来,让他坐到叶思锦旁边了问:“思锦,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
叶思锦一下放下水杯,站起来说:“是!”
说完他坐下,又扯着荀明镜的袖子也让他坐下,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要如何让荀明镜衬得叶思眠黯然无光。
叶思眠笑笑,一副宽容样子在荀明镜的致歉里接待他人,留下空间让叶思锦自己和朋友叙旧。
系统留在原地转了两圈,因为一些事情大概知道荀明镜不是什么好人,就对着叶思锦啧啧称奇两声后第一次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叶思锦,刚才紧紧抓着荀明镜袖子,好像还挺依赖的。
想罢他趁着叶思眠现在不好乱动就趴到叶思眠头顶,又在他的拒绝里当没听到,看人逐渐变多,而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当细细的雨丝慢慢充斥庭院时,不远处小湖的水面也泛起了层层涟漪,系统懒趴趴不动弹,却见李师爷在看到这景象后皱眉。
他说:“下雨了。”
叶思眠将之前说的话题止住:“李先生不必担心路上泥泞,我会在之后安排好马车送您回家的。”
李师爷却还是直接起身:“不行!家中有事。”说完,他又解释,“打扰各位实属抱歉,只是拙荆身体不便,每逢雨天都会感到不适,更勿论收拾衣物,所以在下必须回去了,抱歉。”
一辆马车就在这之后将李师爷送走。
等到叶思眠送完人回来,系统已经被他赶回房间,他也再不觉得自己头顶有着什么东西,感觉自己一脸蠢样。
心里感觉不错。
只是,看到叶思锦旁边的位置空出来之后,叶思眠就将心情按了下来。
叶思锦小心解释:“荀兄刚才被打s-hi了衣物,我让人带他去换我的了。”
叶思眠点头后看看自己的衣摆,就也说一声抱歉去换了外衣。
走廊中叶思眠遇到荀明镜,他就遣退下人了说:“确认了吗?”
换了一身明黄衣衫的荀明镜:“嗯?”
“三月前,我在去山中采风的时候捡到一枚玉佩,材质上乘,雕工j-i,ng细,后来有人对我说,那块玉佩是一桩谋杀案的证物,让我把玉佩交出去,并且问了我一些问题。”
荀明镜疑惑:“所以?”
“我在捡到玉佩的时候见过一个人影,月白色衣衫,身形和你相似。”叶思眠走过去掐住荀明镜的手腕,“是不是你?”
“别开玩笑了。”荀明镜挣扎一下,又在天边陡然的一道雷霆里一僵,复而急切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喊人过来,让人看看你是如何待客的了——或者,你就是如此对待思锦的客人,一点不给他面子?你,果然对他严苛至极。”
叶思眠直接把后面的话撇开不理会,悠悠说:“不是你,你怕什么?雷火常被人称为上天的怒火,会代表上天惩戒恶人,你不是凶手,又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因为雷霆而僵硬?而且,不是你,那块和物证一模一样的玉佩又怎么会出现在思锦身上?”
偷摸跟来又在雷霆里同样吓了一跳的系统重点偏移:???
“你就是要让思眠当你的替罪羊,让我在看到玉佩之后忘掉之前的一切,或者拿着他去大义灭亲了将一切抹平。”
“这样,你就没事了,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了!”
荀明镜挣开就要走,却被叶思眠一下推到墙上:“你为什么要害他?!”
“当初那件事已经被盖棺定论为自尽,那位姑娘的家人再悲伤也只能将人下葬,你又何必多来这么一手?思锦很傻,他真的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人?!”
雷霆之后,外面暴雨突至,转瞬狂风也将一切吹得猎猎作响。
系统躲得更角落一点,不敢吱声。
荀明镜往后一退抵着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官府已经盖章,尸体下葬也没有物证,前些天的水灾更是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