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嬴政打算赏赐给保卫秦国的年轻将领蒙恬之物。
长子和幼子之间的古怪举动总是不断提醒着嬴政曾经听赵高提起胡亥身怀祥瑞征兆的事情。
自古圣人无一不是身怀祥瑞,有令人信服的本领,难道扶苏和胡亥之间的古怪举动,正因如此?
可嬴政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胡亥不过是个讨人喜欢的幼童,哪里看得出未来是否有什么才能本事,比起文武兼得的扶苏差得远了,但即使嬴政心中作如此想,他也确实舍不得年幼的小儿子留在军中用x_i,ng命证实他没有成为王者的气运,因此,嬴政不得不对扶苏的提议妥协。
嬴政绷着脸点了点头,不情不愿的开口:“中车府卫士人人善于骑s,he,寡人乘车返回咸阳的速度不是徒步攀岩而来的赵军可以媲美的,他们追不上寡人。寡人留下两千卫士由你统帅,抵御赵军。”
扶苏抿了抿嘴,最终点头接受了嬴政的好意:“多谢大王。”
语毕,扶苏直接接过一枚玉质符印,抬脚便离开了大帐,他身后立刻响起孩童失望的痛哭声。
扶苏站门外脚步一顿,随后深吸一口气,绷着脸更加快速的离去。
胡亥哭闹着离开,对抱紧了自己不放手的赵高连体带打的想要挣脱,哪怕小孩子没什么力气也把赵高折腾得够呛。
好不容易将胡亥塞进王车,赵高赶忙退出车厢,驾车迅速向南,直奔咸阳的方向疾驰。
嬴政纠结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不停抹眼泪的胡亥,到底无法接受这个容易哭闹的幼子可能身具王者气运。
他摸了摸胡亥的头顶,略带试探的询问:“你觉得扶苏还会遭遇危险?”
胡亥抬起头对上嬴政深沉的目光,茫然的摇摇头,哽咽着回话:“大哥又骗我,他把我丢下了。大哥是骗子,我……我……我对他没办法。”
嬴政还以为胡亥要说什么气话威胁,没想到他最后憋红了脸也只说出一句“对扶苏没办法”,即使身后可能有赵军追击,嬴政还是被胡亥逗笑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和的说:“来寡人这里坐,别在门口哭了。大秦儿郎怎么能动辄像个女娃娃似的抹眼泪。”
胡亥拱到嬴政怀里,撒娇着说:“我才不像女娃娃,我不怎么爱哭的。”
嬴政笑着摸了摸胡亥哭得通红的眼眶,笑着调侃:“是啊,不怎么爱哭。”
胡亥被他调侃得背过身子生闷气,终于让嬴政面色好看了许多,但过了没多久,嬴政又因为担忧独自御敌的长子而眉头紧锁。
自古就有“关山难越”的说法,这句话完全能够体现徒手攀爬太行山的难度,即使赵军盘踞此处多年,知道有些相对容易攀登的小路,想要快速翻越此处仍旧异常艰难。
赵葱当时眼见秦军到来,心里清楚守城无望,却灵机一动响起密报中提到的秦国长公子也随军前来井陉关。
赵葱不由得心想:国主的儿子跑来大军肯定是凸显自己能力超群的,哪个将军敢真的让公子上阵拼杀呢?扶苏公子一定留守在秦军大营之中!
若是能够取了秦国公子的x_i,ng命,秦军将领必然受罚,可以阻碍秦军进攻邯郸的脚步,为调兵而去的司马尚争取更多准备时间。
赵葱下令敲响聚将鼓,但和秦军拼杀过后,最终只剩下了不到八千人,留守的十二万大军,竟然只剩下这点人数!
“身强体壮、善于攀爬、未受伤者随我越过太行山奇袭秦军大营,剩余人……”赵葱脸上显出愧疚的神色,终于咬牙将话说完,“继续与秦军拼杀!”
拼杀?拼杀不过是个笑话。
战士们清楚被留下的人注定要送死,可没人贪生怕死的选择拖后腿,身上带着伤痕的赵国士兵默默退出,奔回战场。
赵葱红着眼眶、咬紧牙关带着最终留下的不到六千人组成的队伍冲向曾经作为天险保护了赵国、现在却让他们难以翻越的太行山。
出行时候,赵军不足六千人,到达秦军大营的时候,剩余的赵军却连五千人都不满了!
体力不支的士卒掉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但是剩余的战士面对秦军的大营却露出了饿狼一样凶狠的眼神——这是他们最后保卫国家的机会,只要成功了,身在邯郸的父母妻儿都能够平安生活下去!
“宁死不回!守家卫土!”赵葱拔剑高呼,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方。
他们已经不需要任何战术,杀杀杀!任何挡在他们面前的秦军都该死!!
赵军此时完全杀红了眼,可秦军也并非任人宰割的肥羊。
哪怕守军之中没有以战力闻名的将军,以良策定乾坤的扶苏公子已经有了极高的名望,只要他在此处,就能够安稳军心,组织起有力的御敌方略。
秦军的战车横扫六国,即使关峡狭窄也足够两辆战车并排而行,将赵军冲撞得人仰马翻,但这个方法并非没有弊端,当战车的御士被赵军杀死后,领头的两驾战车立刻拥堵在大营外,彻底断绝了秦军的退路。
赵军眼见秦军战车已毁,兴奋不已的爬过战车,但他们的胜利到此为止了!
“弓弩营,s,he!”扶苏沉着面色站在阵前下令,无数闪耀着金光的箭矢直奔翻过战车的赵军而去,惨叫声霎时响彻秦军大营。
他一开始使用两驾战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