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种事情你还要问我吗?”梅易初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陈酿,而且赶上他小酌正欢,所以弥漫着一阵淡淡的酒香。就连酒瓶还在他手上晃来晃去。
“我听说还书结束以后,逍遥山庄还要留在这里。那么其他那些门派还在这里做什么?”楚然原本只觉得是舞流云把无觞藏起来了而已,如今要在海洋中找到一条鱼,就得洒下更大的网了。
梅易初歪着脑袋:“这个倒是挺简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瞥了一眼楚然道:“舞家少爷多年未曾有过亲事。这次大会另一个目的,就是他要娶妻了。”
……楚然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舞流云也够老的了吧?他和无觞的关系,还有和自己的关系……倒是个把计划生育贯彻执行到底的好人啊!
“哦……”
“哦什么哦?”梅易初终于坐直了身体,把肩头的外套拉了拉,说:“你这个反应还真有你的风格。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舞流云虽然未曾娶妻,妾室倒是有那么几房。”
“哎?”
“虽说没有孩子,不过据说某一房妾室倒是有了身孕了。”
“呀!”
“你那是什么怪声?这种事情又不是我特意去打听的。”
月河摇了摇头。虽然听过几次了,不过这种莫名其妙j-i同鸭讲的对话还是挺震撼人的。楚然依然没什么具体的表示,但梅易初却能听明白。
“那他预定了谁家小姐?”舞流云那个家伙,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忽然娶什么妻子那,他也许也在看谁家比较可疑吧?
梅易初说:“月国的秋家小姐,夜国的白家小姐,还有海家的少爷和逍遥山庄的少爷。”
“四个都娶?”他想凑一桌麻将吗?
梅易初放下空了的酒瓶,说:“当然不是。舞家只想看看哪家更合适,所以才在武林大会之前把意向都通知了各家。可惜,就在来这里前不久,这四个后备人选都被人暗算了。”
难怪方之遥会虚弱成那个样子。楚然听过这四家,都是武林世家。虽说这四国之中娶男妻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因为还没真正看过什么婚礼啊什么的,总觉得听起来依然荒谬那。如果真是为了舞流云才去袭击这四个人的……那他还真是被很深切的爱着那?!
梅易初继续说下去:“秋家小姐和海家少爷都已经死了,白家小姐似乎至今尚未苏醒,而逍遥山庄那个方之遥,如果我的消息不错,应该就在舞家吧。虽然他爹一心给他遮掩着,表面上似乎是为了找寻凶手而来的,不过真实用意谁知道那?”
梅易初说的不错。另外三家都遭了这种灾祸,如果凶手的意图不明,应该还是把方之遥留在逍遥山庄更好吧?在和舞家有归还秘籍这么大件事的关键时刻,这种偷偷来访倒是更像签订条约了后的支付定金那?或许逍遥山庄就是凶手也不一定。这种猜测,正因为很容易被人想到,反而会有点难以置信。会有那种——你当方剑啸是白痴吗——的感觉。
月河也在思考各种可能x_i,ng:“如果是方剑啸的话,还真可能。”那个男人大胆果敢,经常做出些很突破常理的事情来。
梅易初望了望天,说:“怎么样?大少爷打算怎么做?”
楚然瞥了他一眼:“你和方之遥的关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梅易初眨了眨眼。
“是那种关系吗?”继续催眠自己梅易初不是故意的,应该不是。
“哪种?”
“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一脸无辜的男人真是让人没话说。
滚去一边装无辜!“上过床没有?”就知道跟他没法含蓄。
“这个吗……?你吃醋?”梅易初继续挑着作孽的眼,拨动楚然的神经。
“好了,梅宫主,您请回吧。”说完楚然站起来往床铺那边走去,一副让月河送客的样子。月河在一边继续无奈叹气,梅易初好似惊讶似的:“这么久生气了?你最近好像缺乏幽默感那?果然是欲火焚身了吧?来来来,我带你去山下醉红楼转转。”
其实梅易初以前也有这么说话的时候,那副欠扁的样子又不是第一天看到了。那时候自己明明是不生气的,怎么今天就有火冒三丈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现在身体好了,脾气也涨了?真是很让人崩溃的答案。楚然皱着眉头,自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梅易初被月河送出了屋子,更确切的说是压了出去似的。
“他从今天开始才这么急躁的吗?果然是半夜梦游遇到鬼了啊?”梅易初摇着扇子缓缓地说。阳光不太刺眼,就像要蒸腾掉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似的,温暖的照着。月河缓缓地点头。昨晚回来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我可要回去了。本来好好的酒,都被糟糕的话题给浊了。你回去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好了。虽然平时懒散散的,可是实际上却是行动派那。”梅易初轻快地往外走去。
月河喊住他:“他的问题,怎么回答?”
梅易初头都没回:“这世上我舍不掉的人只有两个而已……你就这么告诉他好了。”明明不需要这么确认的,该说是他太过有礼貌了吗?真是可笑。
回到房间时,发觉楚然已经换了衣服。一边梳起头发扎好,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