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有点赔本。所以这次的本钱压在乌帝身上。”
墨椿也算给楚然一个提醒,免得到了某个时刻手忙脚乱。虽然帝千岁说改朝换代不归他管,但却还是把他拉了进来。只是楚然觉得奇怪,自己就有那么大的价值,让两兄弟反目成仇?做人上人是个梦想,但玉王爷却不是有这个梦想的人,不然他早就是了。
墨椿觉得树下还是不凉爽,索x_i,ng一跃到了树丫上,靠着枝干坐下。“公子真是聪慧,当日也能一眼辨出舞公子的身份。所以属下觉得,有些事公子自行处理就好。”
流云正在一边和星川逗着玩,听到这句也扭头看过来:“小优昙,你当日是怎么看出来的那?我觉得我的易容可以算是天衣无缝。”本来易容打探消息就是舞家的绝活,所以他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楚然说:“易容丹我也吃过,所以那天一看你手腕有轻微的浮肿就知道。袁凯是武将,要是手腕都会浮肿也就该告老还乡了。”
流云说:“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别的舞家人?”
楚然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你的少主身份,墨椿肯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送你当妾。”你还敢让他赔礼?他能让你马上魂归故里。
流云呵呵的笑,看着墨椿说:“可惜了,我的妾就这么没了。不过小优昙,流云我现在已经是家主身份了。”
“你把你爹害了?”
“什么话?他隐退山林不问世事了。”流云眨了眨眼,又道:“不过说起来乌帝也算沉得住气了,这种局势居然到现在连个面都不露。”
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袁凯的声音:“优昙公子,有贵客到。”
说的是到,而不是求见,又是贵客的人,只有乌帝。流云起身往后院走:“我还真当他有几分本事那?”楚然让月河把星川抱走,只留竹赋在身旁。至于墨椿,还在树上。
乌帝一身便服少了殿堂上的气势,反倒和玉王爷有几分相似了。他转进院子前心里总是有点忐忑,想着那画那人,还有紫莲若有若无的赞赏和艳羡。身为皇帝也曾见天下美色,也懂得君王无情。可是那撕碎了又修补好的画卷日日挂在寝宫内殿,竟还是让乌帝有说不出的喜爱。不是不知道今年的天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改变些什么。所以他才来这里。从门外瞥见画中那人,还是不由得一惊。原来顶好的墨笔还是无法勾勒他千分之一身姿,而容貌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倾国绝色。
若千岁宫的君上是个妖,那优昙公子简直就是个仙。帝千岁的脸称得上妖孽邪气,只是看过去就让人觉得被毒气侵蚀,撕心裂肺的疼。他身穿华服,满身的琐碎装饰,为的是让人能有些别的思量,免得被那张脸的邪气摄取了魂魄。而楚然不同,他的气质内敛,华贵天成。所以经常素衣白袍,其他金银细软反倒污了那份仙气。何况本就是绝美的脸,怎么装饰人家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也没什么必要打点。
楚然看乌帝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只能开口:“陛下既然来了,怎么驻足不前?”
乌帝才晃过神来,慢步踱了进来:“优昙公子,朕看你j-i,ng神不济,正想着要不要改日再来拜访。”
楚然从藤椅上起身,竹赋马上递过来一个软垫子让他能坐稳却不劳神。楚然冲他笑笑, 竹赋马上红着脸咳了一声。楚然再看乌帝,那人竟是看呆了。
“不知陛下来,有什么事吗?”竹赋回后院泡茶,楚然和乌帝两人竹桌两侧。
乌帝说:“年初在千岁宫,朕向君上讨要天兆时,可是公子在侧?”
楚然点头:“他让我一同去,我便去了。”
乌帝说:“公子听君上的兆言,觉得如何?”流年,利则大损,亏则殒命。每次想到这十个字都觉得有丝心寒,这一年若是平安度过,或许优昙是个契机。乌帝后来反复回想当日的事,有一点他没漏掉。君上对优昙说了一句话。他说:“千岁宫还比不上梅宫吗?”乌帝恍然,优昙身出梅宫。而梅宫,掌握着阙羽的命脉。
楚然知道乌帝担忧,而且流云也曾提醒过他。便说:“帝千岁曾说,他最恨那些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果然见乌帝脸色略有些y-in沉,于是又道:“不过全然顺应,实在是件很无聊的事。一介凡人,尽人事,听天命,还是能做到的。陛下以为那?”想探探口风?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说吧?楚然一脸漠然,只有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抖动。
乌帝爽朗的笑了两声,说:“风和日丽,实在不适合谈这些劳心劳神的事。不知优昙公子这段时日过得如何?若是哪里不适应,朕一定让你满意。”
“优昙过得挺好,这里和千岁宫的院子相似,身边的人也都熟识。倒是陛下有心让紫莲偶尔来探访,优昙谢陛下了。”
“朕听紫莲说公子曾指导他琴艺,那么这个探访,也不该是谢朕,而是该谢优昙吧?”公子两字省却,乌帝的亲近之心昭然。这种时候他再不有点举动,那不是白白让玉王爷占了先机?乌帝的几个孩子年纪不大,还没有一个有本事夺了皇权。所以玉王爷就被盯上了。乌帝察觉却假装不知道,他想速战速决又于心不忍。所以一点点的在渗透自己的势力到玉王爷身边。当然对方也是这么做的,现在乌国朝堂上,表面依然亲密无间,实际上已经风起云涌。只有这个庭院,明明世外桃源,其实确实风暴的中心。龙卷风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