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却有所犹疑,“可是爷的伤”。
见赫连端砚闭了眼睛,秦裕不敢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赫连端砚解开腰间的玉带,脱下外袍,褪下中衣,便露出了胸口白色的裹胸布,连打了几个寒噤后,费力的解开了胸口裹着的布条,而后从右肩缠绕而过,胡乱的裹住肩后的伤口后,刚把中衣给系上,桑清漪就突然进来了。
“王妃怎得”
赫连端砚话还没说完,桑清漪便走了过来,径直拿过一边的外袍,却发现上面都是血迹,还有赫连端砚身上穿的中衣也是如此,触目惊心。
“上面都是血迹,王爷还是把它们给换了吧”
赫连端砚摆了摆手,“不麻烦了,等到了利州再说吧”。
见此,桑清漪也不好再多言,便把手中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给赫连端砚穿上了。
“王爷现下感觉如何?”
“有王妃如此贴心,感觉甚好”
明显的答非所问,桑清漪也未在意,而是给赫连端砚倒了一杯茶。
赫连端砚却并未接过,而是很无辜地抬起双手,两只手都绑着布条,左手是被人咬伤,右手是被剑所伤。
桑清漪自是明白赫连端砚何意,也不曾犹豫,直接递到了赫连端砚的唇边。
赫连端砚一边喝,眼睛也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桑清漪看。
“王妃勿需如此”
桑清漪转身刚欲放下杯子,闻听此言,蓦地停下了动作。
“王爷此话何意”
赫连端砚直视着桑清漪的双眸,用难得认真的口气道
“王妃勿需因本王救了你,便勉强自己如此”
脑袋渐渐昏昏沉沉起来,没过多久,赫连端砚便睡了过去,可因背后有伤,只能侧身坐着睡着,马车颠簸,睡得很是不安稳。
见此,桑清漪起身过去欲扶赫连端砚躺下,却在看到赫连端砚背后的伤口时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转过身坐了下来,而后扶着赫连端砚侧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拿过一旁的锦被给赫连端砚小心的盖上,可还是能感受到赫连端砚的颤抖,伸手一摸额头,好烫。
“雨儿,把炭火挪过来一点”
看着赫连端砚苍白的脸色,“小姐,王爷、王爷她没事吧”。
桑清漪皱眉看着怀中的人,“雨儿,把帕子浸湿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