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房门,便看见了从隔壁房中出来的赫连端砚。
彼此相望,明明近在咫尺,却觉相隔千里。
桑清漪看着赫连端砚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目光随即落在了她受伤的右手上。
“伤势如何”
面无表情的脸,冷淡的声线。
“谢王爷关心,并无大碍”,桑清漪淡淡回道。
“那便好”
桑清漪再抬头之时,看见的只是赫连端砚的背影。
桑清漪从驿馆出来之时,赫连端砚正立于她的坐骑前,而玉音就站在赫连端砚身旁。
似是察觉到桑清漪出来了,玉音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便走了过来。
由玉音亲自扶着桑清漪上了马车,在钻进车厢内之前,桑清漪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可从始至终,赫连端砚都未往这边看一眼。
玉音转头看了一眼右前方的赫连端砚,而后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赫连端砚看着没上马车又折回来的玉音,眉头微微蹙起。
“玉音为何不上去”
玉音嘴角轻轻一勾,“爷执意要骑马,玉音只能奉陪了”。
赫连端砚看着玉音清冷的眼神,知她劝不住。
“离肆,把我的大氅拿来”
在赫连端砚的眼神示意下,离肆亲自给玉音披上了,这也是第一次。
启程,出发。
在经历了几天的飞雪后,天儿终于又放晴了。
阳光普照大地,纯白的雪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奈何,良辰美景在前,却无知音人。无人欣赏,白白浪费了这美景。
而马车中,也是一番黯然神伤的景象。
“小姐”,如雨倒了一杯茶递给桑清漪。
桑清漪回过神,伸手接过,却并没有喝,一直握在手中。
反复呢喃的“汐儿”、惊恐的表情、突然的挥剑自刎、悔恨的表情,冷漠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一切的一切,交替在桑清漪眼前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