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笑而不语,甩动另一只链枷,砸向墙壁。可惜这次的墙壁后出现的并非通路,而是深厚的土层。
“虽说直线最短,可惜此路不通的样子。”莫里斯没有犹豫太久,他将雷哲一把扯回身前,揽着他的背将人单手扛起,转了个身,顺着密道向前疾奔而去。
雷哲像树袋熊一样趴在莫里斯身上,有点小惭愧:“这技能真j-i肋。”
“没关系,你也没多重。”莫里斯笑着安慰。
雷哲正默默感动,莫里斯已是一刀补来:“刚见你那会儿,你才真叫重,我们用了两个裁决者才勉强将你弄到马车上。”
雷哲立马把那点感动搓吧搓吧丢进了垃圾桶:“长这么胖还真是对不起啊!”
莫里斯轻笑一声:“拿稳风灯,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雷哲话没说完,扑面而来的风压让他猛地撞上莫里斯的胸膛,差点岔气。
“我擦……这速度不科学!”雷哲上次体验这种感觉,还是他开着敞篷在下山道上飙车的时候……
密道并不算长,在莫里斯那神一般的速度支持下,两人很快就到了出口,黑夜中,远处的密林影影绰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但这完全不是问题,莫里斯放开手,雷哲向着玛丽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莫里斯拽紧缰绳,啊不,是链枷,紧紧跟上。直线奔袭下,两人依旧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很快逼近了目标。
当再度砸开一块挡道的横木后,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两个人模糊的身影。
一个带着斗篷的幽暗身影将一个娇小的女x_i,ng身影挟持在怀中:“别过来,敢过来我就……”
话还没说完,娇小身影一个过肩摔,那个斗篷男就直接趴地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偏心他!”斗篷男愤怒的咆哮响彻山林,其中的凄苦委屈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金?”雷哲试探道,干了坏事,还能显得这么委屈无辜的,大概也只有原身那位白莲花弟弟了吧。
对方的回答是一声饱含恨意的呼唤:,你居然还没死么?”
雷哲撇撇嘴,没搭腔。
觉得自己仅仅因为身份原因就屈居废物兄长之下很委屈什么的,觉得母亲偏心就出手谋害既定继承人什么的,谋杀计划败露就改投敌方报复社会什么的,这种剧情已经烂大街了,他完全不想搭理金这货。
莫里斯对这场年度家庭lún_lǐ大戏同样毫无兴趣,他抬手将捆着雷哲链枷拴在一旁的树上,然后果断抄起另一只链枷,向前走去,银色的眼瞳中是无尽的杀意:“金·费洛雷斯,现在,我将以叛国罪逮捕你。你最好祈祷那些被你盗走的情报一张不少,不然……”
“等等。”玛丽忽然开口。
出于对子爵的尊重,莫里斯暂且停住,看向前方的两道模糊身影。
玛丽将金趴在地上的金揪起来,厉声问道:“你偷了情报?”
“是又怎么样?”金柔声反问。
玛丽的回答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金被打得别过头,发出一声干涩的苦笑。
玛丽一把扯开金的斗篷,那些被掩藏在斗篷下的羊皮卷刺痛了她的眼睛,颤抖的斥责声里是掩不住的心痛:“我……从来没想过,你会骗我。”
金似乎打定主意要用母亲粉碎的心给自己佐酒,他笑着开口:“那你想过当你把雷哲捧上天时,你的另一个孩子正在地狱里挣扎吗?”
玛丽没有回答,她将金身上的羊皮卷全部搜了出来,狠狠丢在地上:“这么说,那个不断给异教徒提供情报支援的j,i,an细也是你了?”
“是啊,尼德兰的每一寸土地的起伏,每一座堡垒的弱点,每一个骑士的能力,每一位统帅的作战风格,我都了如指掌。”金声音颤抖,几近破碎:“只要看看前线的变化,我就能第一时间给出合适的情报支援,你看,我是不是很优秀?”
“非常优秀。”回答他的不是玛丽,而是莫里斯,夺目的信仰之力在链接上聚集,酝酿着致命的攻击。
玛丽猛然抬手,将金往密林深处狠狠一推:“滚!”
所有人都被玛丽的反应惊到了,包括金,他呆呆地看着抽出钉锤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手脚僵硬。
玛丽头也不回地厉声催促道:“还不走?!难道你想被教廷钉上火刑架吗?”
“玛丽·费洛雷斯,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莫里斯的此刻的声音冰冷至极:“你确定你要包庇j,i,an细,背叛教廷?”
“有什么办法呢。”玛丽声音痛楚而坚定:“谁叫他刚好是我儿子!”
“那么,请恕在下……”莫里斯瞬间奔袭到玛丽面前,链锤冲着玛丽狠狠挥去:“冒犯了!”
玛丽反应迅速地抬手挡住,天骑士的强大的实力让她即使面对莫里斯也丝毫不落下风。金色的信仰之力在剧烈的碰撞中发出刺目的光芒,神力对撞的轰鸣声几乎震破耳膜。
金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逃。
莫里斯想要追,却被玛丽一个旋步,死死挡住。玛丽脚步腾挪,连绵不绝的挥击如夏日暴雨般从各个方向砸向而莫里斯,莫里斯只得挥舞着仅有的一支链枷,将攻势逐一挡下。
玛丽下手没有丝毫留情,每一击都凶险而致命,既然已经背叛了教廷,那就只有将莫里斯这个证人击杀一途了。莫里斯显然也明白玛丽的想法,但少了一支链枷,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