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喜欢我呐,真好!’
j-i,ng致的面容因为唇角扬得过高而略显呆傻,脸颊因为蹭到了袖子上的墨水变得脏兮兮,雷哲捂着脸蜷在椅子上又哭又笑活像个疯子,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泪水糊得满脸都是,狼狈至极,开心至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哭腔的笑声怪诞得渗人,断断续续有一声没一声地在房间中回荡。夹杂着呜咽,夹杂着说不清的委屈,夹杂着太久太久的隐忍,夹杂着终于窥见生机的绝望,笑到口水回呛,笑到咳嗽不休,笑到侧翻在地蜷成一团痛哭出声。
“诺亚……我爱你啊,爱你啊,我他妈的爱你啊!!!!”
破碎的嗓音哭号着,嘶吼着,那些被日日夜夜压在心底的心声终于得以宣诸于口,那些勒进肢体磨破皮r_ou_的铁链枷锁终于寸寸崩裂!
雷哲翻转身体,整个人成大字状摊在地上,任涕泪横流,任嗓音嘶哑,任幸福将他整个淹没,再无退路。
窗外的汤姆默默为雷哲关上窗,快步走远,这一刻的雷哲不该由他见证,那些哭泣与欢笑,也不该被他听到。它们从头至尾都属于身处远方的另一个人,一个明明被人深爱至此,却还是会忐忑不安地吩咐自己“密切关注雷哲看信后的反应,及时给我回信,谨防他逃跑”的家伙。
两个小时后,当埃勒端着晚餐,敲开雷哲的门,已是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了。
他高深莫测的主子倚坐在沙发上,手持书本,优雅j-i,ng致得像幅画卷。
埃勒轻手轻脚地将餐盘放在雷哲身前的茶几上。
雷哲抬眼,由内而外的愉悦让那张漂亮脸蛋炫目得像是在发光。
埃勒被闪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家老大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赶紧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受过文化教育吗?”雷哲嗓音柔和地问道。
埃勒委婉道:“您接受骑士团培训时,我一直都伺候在您身边。”
“那行,有件事要麻烦你做下。”雷哲麻利地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埃勒。
埃勒不明所以地接过,然后看了一眼就懵了……
“拿出你的最高文学水平写一封情书。”
闹哪样啊!埃勒看着信上这要求,不由得深深感慨自家老大这脑回路真是越来越难以跟上了。
埃勒结结巴巴道:“这个……小的水平可能不是太够。”
雷哲强作镇定地挪开视线:“你随手写写就是了,我也就是拿来参考一下而已。”
谁能想到呢,身为作者的雷哲却是对自己文笔最不自信的人,事涉心爱之人,居然连情书都没把握写好。
“好……好的。小的这就去写,晚上10点前给您回复可以吗?”埃勒硬着头皮问道。
“没事,你慢慢写,我不着急。”雷哲继续扭头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