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点点
凌乱的床铺、光裸的肌肤、交缠着的双腿、横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和两人足踝上那不知何时戴上去的,一黑一红的脚鍊……
梁采菲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
长长的睫毛、粉嫩嫩的脸颊、翘翘的嘴唇,小一号的五官,身旁那安适沉稳的睡颜,分明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学生。
小学生?小学生?!她犯罪了!犯罪了犯罪了犯罪了!
梁采菲瞬间吓醒,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将腰上那只手拿下来,惊动了睡在身旁的小朋友。
「早安,梁组长。」程耀历经一夜缠绵,全身细胞都满足得不想动,睡眼惺忪地信手一捞,就要再度将梁采菲搂进怀里。「我今天放假,不如我们再做一──」
梁采菲二话不说地一拳挥过去。
「噢痛痛痛!」程耀摀着鼻子唉唉叫,一秒清醒。「我就说妳会后悔嘛!」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只是有点惊吓。」昨夜发生的一切全数浮现脑海,梁采菲顿了顿,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对,她记得,她将小朋友吃乾抹净了,然后现在还翻脸不认人地对他出拳,而且,她还记得她昨晚很热情……
但是,昨晚和她这样又那样的分明是个体格健硕的阳光大男孩,不是眼前的小学生。
理智上明白是同一人,情感上还是很惊吓,这根本是欺骗社会啊!
「惊吓?我明白了。柯南白乾退了,又从新一变回小学生了是吗?」程耀合理地推敲完结论,陡然拉开棉被,指着自己赤裸的下半身。
「虽然妳现在看到的是不起眼的迷你小热狗,可是其实是威风凛凛的擎天巨柱,昨夜妳有享受到──」
「不是这种惊吓!」梁采菲头好痛,拿起一旁的枕头打他,脸庞热辣。到底在胡说八道什幺?
「哈哈哈哈哈!」程耀笑了。即便此时在梁采菲眼中又恢复成小学生的模样,还是一样开朗阳光。
「妳记得昨晚我们做了?」不幸中的大幸,程耀向她确认。
「当然记得。」现在说忘记也来不及了,梁采菲倒是答得很乾脆。
「所有发生的事都记得?」程耀挑眉。
「应该吧。」她其实也没那幺醉,只是言行难以控制,尤其管不住嘴,掏心掏肺似地想向人坦承真心。
「那还记得我说了什幺吗?」程耀想起一件比他们上床与否更重要的事。
「你说了很多,我怎幺知道你在问什幺?」梁采菲眼神飘了飘,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脸上悄悄浮现一抹可疑的粉红。
傲娇的梁组长啊,果然酒醒了就不坦率,不过可爱度一样一百。
程耀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了口她吹弹可破的脸颊。
「记得我说喜欢妳依赖我吗?」他的真心表白比ròu_tǐ关係更重要。
「……嗯。」梁采菲顿了顿,尴尬地点头。
「也记得我说随时可以帮妳换灯泡、刷油漆,补纱窗吗?」他伸出手,刮了刮梁采菲的鼻头。连鼻子都软嫩嫩的,真可爱。
「嗯。」这些话,即便是喝酒神智飘忽时听,都已经够令人心跳怦然,更何况是如此清醒的现在?梁采菲有种连脚趾头都要蜷曲起来的彆扭感。
「那也记得我说想跟妳用一样的东西,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妳是我女朋友?」
「……记得啦!好烦喔!你到底够了没?」不拿东西丢他真的很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耐人寻味的口吻,真的让人很难为情、很难为情,很难以招架啊。
「还没。」程耀如同往常,被她扔出大笑。
「不管你够了没,我都不要听了,我──」讨厌死了!梁采菲决定当鸵鸟,举起手想摀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