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酉时半,帮会每季例会结束后,上下数百名帮众自群英堂内鱼贯而出。
叶归霞缀在人潮后头,掩着嘴打了个呵欠,一行慢悠悠地往外走,一行四处张望着,似在找什幺人。下一刻,后腰猛地被拍了一记,而后肩上便猴上来一个沉甸甸的身躯。
却是他一直在找的楚策。
楚策顺手揩去他眼角沾的泪花儿,道:“归霞,往哪儿去?”
“啊,正准备去落日牧场转一圈。”叶归霞答,“听说前些日子帮会抓了几匹赤兔,一直想去见识见识,今儿才得了空。阿策,不如一起?”
楚策应了声,转头打了个呼哨,随着一声长咴,便有一匹前胸宽阔、通体短毛乌黑光亮的踏炎乌骓从远处奔来。
叶归霞见了,眼睛一亮:“你换了套新马具啊,真帅!”
楚策爽朗地大笑,揽着叶归霞的窄腰,长腿一跨,便与少年一道上了马。叶归霞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靠坐在友人怀里,任楚策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在他腰间来来回回地抚摸揉捏。
腰腹那块正好是他的敏感带,他咯咯地笑了几声,打开男人的手:“别弄了!哈哈哈哈……痒死了!”
楚策背对着叶归霞,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深情与迷恋,他不露声色地埋在叶归霞如果〖】..汗涔涔的颈窝,眯着眼嗅他发间的木叶清香,模样竟活像个登徒子。
“热了罢?不如脱几件衣裳?”
此时正值大暑,黄天暑热的,叶归霞方才在例会上又呼呼的睡出一身热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轻薄的长衫,郁闷道:“还脱什幺啊,再脱就没了。”
“那方好。你我正好凉快凉快。”楚策满嘴的话没个经纬,毛手毛脚的又不知道把狼爪子伸去了什幺见不得人的地方。
叶归霞倒早习惯了,还对友人这般与他亲密的行为很是高兴。两人同乘一骑,天南海北地聊了半晌,也不知说到了什幺话头,楚策突地问道:“归霞……你的身子,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