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已经变好了,赫尔加满心欢喜地想。
可惜,在这所学校连选址都没有决定好的时候,准确来说,是连一丝苗头都还没有显露而出的时候,教廷便一改它慢慢吞吞的进程,开始雷厉风行地主动进攻起来!
或许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了巫师界的许多的新动作,又或者说是终于觉得时机已到,他们不再只是小部分地围剿麻瓜出生的巫师,而是纠结起了大量的人手,组成了军队。
冲突不可避免地开始加大了起来,原本一直都没能察觉到的巫师们,终于从浑浑噩噩的各自的小屋子里面钻了出来,面色有些茫然,也有些不敢置信地感受着现今紧绷着的肃杀的氛围。所有的集市全部都无限期的延迟,原本应该躲藏在密林和谷地中的形态各异的巫师们神色慌乱地围在街道上走来走去,有的头发上在冒着火焰,有的顶着一只呱呱叫着的蟾蜍……他们全都围聚在一起,激烈而愤慨地谈论着。
“我可怜的朋友安东烈,”有一位秃头的小老儿呜咽着申诉道:“只不过是幻影移形差了那么一小会,就被一柄投掷过来的大剑打断了施法,结果传送过来的,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头颅,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留在了原地……就只差那么一小点的时间……”
“哦,”另一个皱巴巴的老太婆声音尖细地打断了他的话:“可他好歹还差点逃出来呢,我那居住在沼泽的女儿,在熬煮魔药的时候,被人直接踹开了大门,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被那群愚蠢的麻瓜们,抡起了铁犁和钩镰追杀,在她好不容易用魔咒杀死了十三个麻瓜之后,终于还是被那群可怕的骑士们抓住,最后被拖行而死……”
她响亮地抽泣一声,发皱的眼泡里盈满了泪水。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一个健壮的大汉站起身来,他怒火爆棚,不断地挥舞着双手,走来走去道:“不过是些低劣而卑下的麻瓜,我只不过是将那个胆敢弄脏我衣服的小鬼变成了猪猡,他们居然敢一起来反抗我!还派了人去请那些混蛋的骑士……最后还能怎么样?我拉金·亚克斯里可不是那些连阿瓦达都发不了的野巫师,当然是全部将他们都送去见了他们那什么鬼上帝!”
“哦吼,”有人大声地叫了起来,他们拍掌道:“干得好拉金!”
那老太婆也跳了起来,看模样简直就是想给这汉子一个甜腻腻的吻,她尖叫着恶狠狠地喊道:“就要这样,让那些愚蠢的麻瓜们瞧瞧我们巫师的厉害!”
这群良莠不齐的巫师们的围聚,已经是近期中的常态,整个巫师界里,仿佛一下子便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的新的面孔,他们很多都带有腐朽的气息,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干尸,看见什么都会凑过去仔细地瞧一瞧。
整个巫师界从未如此地“活”过来过。
叶远站在一处悬崖上,崖下,是一处宁静的湖,崖上,有土花和苔藓铺就了山石,密密麻麻的野藤悬垂,像是一幅绿色的帷幔。在他的面前,悬浮着一面十分熟悉的青铜的小镜子。
穿过山林的清风,微微拂过他灿金色的发丝,他轻点手中的魔杖,镜面上便出现了另一个人的面孔,正是那许久未见的欧恩·查普曼,教廷现在呼声最高的教皇的继承人。
“真高兴又可以见到你了,”欧恩声音温和而亲切地说,仿佛将当时还是八岁的叶远送进这完全陌生的巫师的阵营,并且在之后向他索取巫师情报的,并非是他本人一般。
“看到你长得这么大了,我实在是很开心。”欧恩先是打量了一番叶远,继而叹息道,他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份装束,只是比起从前,他的头上戴上了正红色的圆形小帽,交叉的手指上带上了洁白的手套,脖颈上是一串木珠的十字的项链。他的额头一如既往的光洁,只是在眼尾的部分,生出了细细地纹路。
“不过,”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收敛了笑意道:“在我们开始谈话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将你身后的那位女士为我介绍一下么?”
叶远身后的巫师缓缓地抬起头来。
如果赫尔加也在此地的话,她一定会十分惊讶地发现,这被欧恩点出来的巫师,有着瘦长的身形,和蓬松的褐发,再加上她面上那圆圆的镜片,赫然正是当日里,与她一起被围捕、和她一起见证了一切的另一位的女巫!
“西比尔·特里劳尼。”叶远淡淡道,他伸出手来,那女巫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给镜子另一边的大主教轻轻地施了一礼。
“我假设,”欧恩试探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教廷现今和巫师们剑拔弩张的关系?”
“是的,我知道。”西比尔平静道。
“既然你知道,”欧恩疑惑道:“那么现在的这种情况,你也应该能够明白……”
他缓缓道:“这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的立场,恐怕并不是那么纯粹呢!”
“我追随的仅仅只是大人个人而已,”西比尔十分尊敬地冲着叶远点了点头,等到她重新将目光转向了欧恩时,她又回复到了冷淡:“不论他叫什么名字,不论他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
背叛了整个族群的忠心么?欧恩有些惊讶地想,这简直就是如同让自小便出生在教会的教士背叛上帝一般不可思议!
“因为今后的事态可能会脱不开身,”叶远道:“西比尔便会是我和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