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乾隆心里一惊,朱砂因为笔的一抖而落成一团。
乾隆满脸不可置信,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可能成真的可能!
他已猜出了新月是被人附身,但这魂魄又是来自何方?皇阿玛十六年前死亡,魂魄却在现在才附于永璂身上,那么附在新月身上的魂魄呢?
若大胆猜想,附身的魂魄并不受时间空间的控制,若这魂魄可来自以前也可来自未来……
那么新月的话也并非不可成真!
所以,在未来的某天大清会沦亡吗?
乾隆手上一使劲,楠竹笔从中裂开,这个新月不得不查!
吩咐血一去查探新月后,胤禛招来血四,“去把光明正大匾后的遗诏拿来给我。”
血四单膝跪地,“属下遵命。”
此时正逢夜幕刚落,胤禛刚支走粘糕,“对了,回来的时候,让粘糕出点小意外。”
“是,”血四说完,闪身从窗户跳出去,趁着夜色,朝金銮殿飞身而去。
桌上的茶已渐凉,胤禛却略有不适,想了半天,才记起今儿个弘历并未来找自己用膳,这是……
自己已习惯有他了吗?
冷哼一声,起身,脱下外套,上床。
只是一时习惯罢了,胤禛死盯着头上织功j-i,ng美的床帐,当年那只小狗突然死亡他也会不习惯,更何况是人?如此想后,倒也对自己的失态释然不少,然,闭上眼正要找周公下棋时……
下一刻,胤禛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人,“皇阿玛,夜凉如水,还请回养心殿。”这孩子又想做什么!难道那次同床睡上瘾了?
不得不说,胤禛这次的预感还真对了,乾隆无辜的边脱衣服边上床边挤被窝,“小十二既然如此关心皇阿玛,夜已大凉,就让皇阿玛暂宿一宿吧。”若非今日太过惊讶于新月之事,他也不至于连晚膳的时间也忘了。
手下行动毫不迟疑,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身材抱住永璂。
虽然对弘历的x_i,ng向已有了解,但胤禛却没忘记自己下的药,虽然密报说粘杆处的大夫能缩短至两个月,但现在却还在两个月内,而且两个月后他还可以再下另一种药,所以胤禛倒也大大方方的让出一半床铺。
半夜,乾隆突然眼睛一痛,他忙捂着自己的眼睛,估计淤青了,皇阿玛下手还真狠啊,不过,却比以前要温柔多了~
如此一想,乾隆笑开了嘴,没忍住,亲了对方的一口,然后被踢下了床。
虽然胤禛人小武功不j-i,ng,但也是一直锻炼着的,再加上乾隆得意忘形,所以被踹下去也不是难事,至于为什么会踢人,不好意思,他睡相不佳。
乾隆摸摸鼻子,因为不是第一次被踢下去了,所以习以为常的再次爬上床,不过这次却老实了许多,他可不想皇阿玛因为自己而睡眠不足。
因为乾隆的老实,胤禛也渐渐陷入睡梦,只是在被周公拉进去前,还是疑惑了一句,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呢?
窗外,血四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人,挠挠头,只得把遗诏先送回去,当然,途中不忘给粘糕留下点好东西。
53缘杂
胤禛装作不经意的擦过自己嘴角,随后视线落在左手食指屈起的指关节上,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痕迹,不过出门前那突然落下的一吻却清晰可记。
真是……
眼一厉,寒气不要钱的放出。
正在讲课的纪晓岚突然打了个颤,然后晃晃头,这天开始寒了,得让人给善保和和琳准备御寒的衣物,对于善保这弟子他可是很满意的,所以和琳作为善保的弟弟他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新来的克善世子坐在十一阿哥身后,而那里是预备留给十一阿哥的哈哈珠子的,现今如此安排,真是耐人寻味。
虽然永瑆常常泄露小道消息给胤禛,且无敌意,但胤禛真没办法把对方纳入自己的阵营,直觉告诉他,此人虽可用但不可全信。
自小燕子来过上书房一次并表达了万分嫌弃之意后,她和永琪就常常不来了,乾隆对此倒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其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纪晓岚也就放弃了这两人。
是打算放弃永琪吗?胤禛翻过一页书,昨夜由于乾隆在场所以血四做了白功,然,此事却不可一拖下去,若今晚乾隆再来需要找个什么理由塞出去呢?
胤禛倒没想过让血四去偷看了再告诉他,遗诏是何等贵重之物,可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朝堂上的乾隆坐在高处的龙椅上,仗着没人敢直视他,舔了嘴唇三四次,那抹甜美似乎还在。
早上起床,照例是他伺候着皇阿玛穿戴用膳,直到时间不能再拖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
“!”胤禛一惊,抬头看向乾隆,嘴角s-hi腻的触觉、眼前放大的俊颜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恼此刻宫女太监皆在,他不能有丝毫莽撞的动作。
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一拳打在那因为偷腥成功而格外猥琐的脸上。
更可恼自己明知乾隆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居然不懂得防备。
当然知道此刻皇阿玛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乾隆努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一脸正经道,“永璂,嘴角留有饭粒。”
装蠢装无辜!乾隆在胤禛心里又降了一个位置,有没有饭粒他自然知道,“永璂多谢皇阿玛。”
“呵呵,我们父子俩那么客气做什么?若他日皇阿玛嘴角不慎留下饭粒,永璂也可用这种方式来帮助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