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初次交锋(下)

共事多年，他所知道的柏翰不是那幺不经激的人，如果是别人他大可一笑置之或应该不予理会，任何反击都毫无意义，只有在法庭上一较高下那才叫实力。。

他乾笑了两声，「郭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才使出那幺三两下，就让在下我甘拜下风。」他装疯卖傻的故意耍弄比划两下。「令在下好生佩服。」学古人揖让的夸张举动稍稍化解了整个会议室沉重的气氛。

(输了，面子里子全没了，而且还会折损他一员大将。哀，真是个赔本的生意，早知道就宁愿得罪罗董也不接这趟生意了。)

之后，杨起宾收起玩笑的语气，极慎重又似警告语气的说，「不过郭小姐容我提醒妳一下，这裏不是主战场，太早显现实力佔不了多大的好处，在法庭上才是敌我双方见真章的时候。」好歹他也是这裏的负责人之一，总不能节节败退，只有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接这个案子。

欣雅也不愿再浪费时间下去，「好吧，既然贵所这幺有原则，那我们也没什幺好说的了。」她拿出一个信封，抽出裏面的支票半截。「这是罗世德先生未经过我委託人夏语清小姐同意就给她的五千万，夏语清小姐烦请贵所将支票还给罗先生，麻烦你查对一下。」

方柏翰接了过去，趁机近身亲近，细声低沉却比寒风还冷冽的声音刮进她的耳膜，窜进她身体每条神经。「在往后的日子，我会让妳明白小看我会是什样的后果。」

「我会让罗先生明白的，夏语清女士请了个厉害的诉讼代理人。」在场听到的人却是这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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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接到方柏翰传来的即时通，明天一早七点就会到办公室，平常很少那幺早起床的罗世德很想打电话过去更改时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可不能惹方柏翰不高兴，要是真惹他翻脸，不单单夏语清案子，往后公司有棘手的国际专利权诉讼案件，恐怕是请不动他出手了。

「说真的，我昨天听到老杨告诉我说接这个的律师是你时，我还以为是我耳朵有问题。」罗世德还故意夸张掏耳朵的样子。「你真是的，有必要约一大清早吗？」

「你嫌我们出一次糗不够吗？我不这样逼着你，你还真不把这个案子当回事。」

「我一时忘了嘛！」他手一指，把错全推给某个倒楣的律师。「全怪我那个律师，向法院递了个诉状人就出国去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都过了一个星期了，你看我也没耽搁啊，一想起来就赶紧联络老杨。」

「好像你一点责任也没有。」他记恨着，全是因为他罗世德，害欣雅小看了他。

他求饶的说，「别在这节骨眼给我苦头吃了啦，眼前我老爸给我的难题已够我烦了，本来只是个每年只要开个会例行露露脸的董事，现在把一家公司让给我管，真不了我自己是怎幺撑过这大半年的。」

「我已经把整个案子看完了。」很简单的一句，没说出个结论。

「这种小案子应该难不倒你吧。」罗世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没回神的说着。

「既然在你心裏认为没什幺难度，那你就随便找家事务所就好了，想接罗董您生意的人可是一大把，干嘛为难我们事务所，你知道为了你的事，老杨把民事组一半的律师骂到臭头。还有昨天……也让好多人为你的案子加班。」

这几句话让罗世德完全清醒过来，不再玩笑的对应。「你今天是怎幺了，从一进门就板起律师的面孔给我看。过去再难的案子到你手上，也没见你那幺经不起开玩笑。」

「你知道夏语清这个案子找谁来当代理人吗？」他拿出昨天欣雅交给他的支票。「是你给夏语清的支票，有人替她要我还给你。」

罗世德抽出了支票，捏在手掌心裏，强忍着气，搜寻着脑中的记忆想着。「是个叫郭欣雅的女孩子吧，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