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任由顾余年张狂,低头问道,“宛宛,你真的将人吊在外面半夜?”
“我没有啊!”顾宛一脸迷茫道,“我昨日早早就睡了。”
顾余年气的不行,指着顾宛道,“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的人为了不让我说话将我捂了嘴巴吊在了树上。”
顾宛闲闲地坐着,想了想,突然一拍头道,“我想起来了,昨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好像听到有人说有个什么老爷来了,女儿睡得正香,又想着哪有成年男子吵着进女子闺房的事情,就随口说了一句拉出去吊死,怎么,竟只吊了半夜?”
顾余年无端打了个寒战,“我……我是你大伯!”
顾宛冷笑一声,曼声道,“我祖父只生了我爹一个,祖母去的也早,从来没有什么大伯之说,也没有什么半路上杀出来的祖母。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顾余沥和苏氏都是一愣,默默地闭了嘴,知道自家女儿是真的生气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还不如索性装没听见。
顾余年感觉到自己无端被一个小丫头震慑很没面子,强自道,“我……我明白什么……我!明明是你们!”
顾宛见顾余年还不肯罢休,索性将一切说个清楚明白,“你若真的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山庄里也不在乎多一个两个吃闲饭的,不为了名声,权当提醒我们当初是如何被你们欺辱。但你们既然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就万万不要妄想再提什么亲缘关系,咱们流的血不一样,也不存在着什么情谊!我爹我娘面皮子薄,不善于跟那脸皮厚的打交道,你也千万别带着你腿脚不好的娘来这里给他们添麻烦。记住这些,我就让你待在山庄,继续好吃好喝供着,可好?”
顾余年嘴巴张了张,被一个小丫头教训,明明已经气到不行,理智却提醒他应该退步,最后只脸红耳赤的来了一句,“哼!我先去看看娘,晚些再找你理论!”然后扬长而去。
“有些话好好说也是可以解决的,犯不着这么高姿态。”
顾余年走后,顾余沥突然盯着顾宛面色有些不善地来了一句。
苏氏皱了皱眉,知道他心里又不爽利了,却也知道顾宛这次做的有些过,不知道该怎么从中调和,只好安抚般地看看顾宛。
顾宛却不打算如同往常一样沉默,有些事情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理解并支持,毕竟如果内部出了问题,便是别人瓦解的最好时机。
尤其是在经历了庄曲然的事情之后,她更体会到了家族内部支持的重要性。
原本运筹帷幄如庄曲然,还是会因为父亲的不理解、母亲的软弱,最终被利用的彻底,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庄远入狱,许氏重伤,庄曲然远走,罪魁祸首却自始至终离风口浪尖远远的,兵不血刃。这不就是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