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向来遇到的卢修都是温文尔雅,就是会审之时也是面不改色。他心中对卢修此人颇为敬重。可是现在卢修分明动了真气,脸都青了!当着许多人,白诚也不能服软,他道:“明日再说。我不能放人!”
卢修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好,既然如此。卢修就在这里等到明日。”
韩逸洲自然不知道卢修已经在牢外与白诚针锋相对。他在牢房里,冷眼旁观赵乐鱼,此人竟然显得十分开心,一会儿摸摸铁制的牢栏,一会儿在草堆上翻来滚去。
居然有这种活宝?他心里想着,摇了摇头。
赵乐鱼眼睛尖,瞥到了,招呼他:“韩大人,来这边厢坐!”他手指着一大堆草。
韩逸洲不理睬他,赵乐鱼又说:“快来,好舒服,好舒服!”
韩逸洲低头道:“你有完没完?活脱脱就是一个‘山猿戏野草!’”
赵乐鱼张大嘴巴:“韩大人!我哪里像猿猴?我是个大名鼎鼎的美少年,将来必定是个美男子!迷死西施气死潘安。”
韩逸洲嘴角一扬:“大名鼎鼎?从没听说过。”他心里乱纷纷,和赵乐鱼在一起更是集中不了心思。
“你没听说过的多呢!我心里藏着许多好故事,吊足胃口,千金不换,将来只说给我如花似玉的娘子去听。”赵乐鱼的眼睛亮闪闪的。
韩逸洲脱口而出:“你怎幺料定你的娘子美貌?”
赵乐鱼说:“当然啰。我从小就有许多的女孩子说想要嫁给我,虽然我现在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但我是个翰林呢。”
韩逸洲接着说:“嗯,你是进了班房,有案底的翰林!”他忽然想起自己正和赵乐鱼一起身陷囹圄,才不作声了。
赵乐鱼走过来问:“韩大人,你明白茶叶怎幺回事?”
韩逸洲默默的摇头,渐渐一脸迷茫。
赵乐鱼又道:“姓白的似乎以前破过许多大案。”
韩逸洲冷笑:“理他做甚?这帮子人都是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