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
丁永安迅速回头,看向大步而来的丁镖头,心虚的唤了一声:“爹。1≈2★3d■i点”
丁镖头点点头,粗声粗气的道:“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你去看看那些马的粮草饮水准备的如何了!”
丁永安挠挠脑袋,道:“爹,现在时辰还早,我还想打个盹呢!反正有老马他们负责照顾那些马,他们都是镖局的老人了,经验只怕比我还足些,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丁镖头眉头一紧,脸上的皱纹抖了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爹年纪这么大,方才还亲自围着营寨查看了一圈。你小子这么年轻,就想懒着不动是吧?
老马他们经验再足,你也不能全依着人家,自己却诸事不理。别忘了,人家只是拿银子做事的伙计,你才是镖局的少东家。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是普通的镖师,这些活根本就不用镖头吩咐.......”
“行了,别想当年了!”丁永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的嘟囔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他随手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然后拍拍手上的泥土,晃晃悠悠的往马群休憩之地走去。
丁镖头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严肃板正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他转身想走,却恰好看见花怜月掀开帐篷钻了出来。丁镖头一愣,惊讶的道:“花兄弟,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可是我方才说话声音太大,将你吵醒了。”
花怜月笑了笑,道:“没有,是我的帐篷里多了一位小朋友,才将我吵醒了。与您没关系。”
“小朋友?我记得咱们镖队里没有孩子呀?”丁镖头显然有些摸不清头脑。
花怜月拎着那条不速之蛇的尾巴,在丁镖头面前晃了晃,笑道:“呐,这就是那位不请自来的小朋友。”
“蛇?”丁镖头脸颊上的肌肉抖了抖,他拧紧了眉头道:“我特意吩咐伙计在你那牛皮帐篷的外面撒了一圈雄黄粉,按说不该有蛇溜进去呀!”
花怜月随手一扔,那条小蛇啪的一声落在不远处的野草丛里,然后飞快的扭着身子逃走了。花怜月拍了拍手掌,笑道:“大概是哪个角落没有撒到,才会叫它误打误撞溜进了帐篷。”
也不对呀!蛇一向避忌雄黄粉的气味,就算有地方没有撒上,这浓郁的雄黄气味熏也把它熏跑了,它怎么可能不怕死的硬生生往里面闯。丁镖头忽然想起了先前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弹的丁永安,该不是这臭小子又想捉弄人吧?
丁镖头眼角抽了抽,抱歉的道:“还好是条菜花蛇,无毒的,不然可就糟糕了。看来下次我要小心些,撒上两圈雄黄粉才行,可不能让这些小东西钻了空子。”
闲聊了两句,丁镖头就抱拳告辞,准备去其他地方继续巡查。见天色尚早,花怜月也打着哈欠回帐篷里,趁机睡个回笼觉。
丁永安懒洋洋的走到马群聚集的地方,夜色中,可以看见几个人影已经开始忙活起来。这些马因为要负重长途跋涉,所以饮食上不能马虎。除了吃青草外,还要加些黄豆,胡萝卜,麸饼等补充体力。那些人就在将这些东西切碎了,与草料拌在一起。
“老马!”
见到丁永安懒洋洋的走过来,原本在一旁指挥吆喝的马脸汉子眼睛一亮。忙迎上去,道:“少镖头,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丁永安鼻子一哼,道:“还不是我家老头子,非要我来看看这些马的粮草准备如何了。你说这大清早的,我自己肚子还饿着呢,还得先去管那些牲畜吃没吃饱。我还真是命苦呀!”
说着话,一股浓烈的马粪气味,随着寒凉的晨风一起刮了过来。他不由紧紧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道:“真是臭死了。”
老马咧着黄牙呵呵一笑,低声道:“那边是臭烘烘的,别过去了。咱们寻个干净的地方说话,还能休息一会,反正镖头也不会过来。我还特意留着好东西等你呢!”他引着丁永安离开了马群,来到后面车架货物聚集之地。
此处逆风,又离马群有一段距离,那些奇怪的气味自然都没有了。有的也是泥土的气息加上花草的清香,丁永安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开了捂着口鼻的手。
就见老马从其中一辆马车下拖出一只已经死透了,并被褪了皮毛的小兽,献宝似的放在丁永安面前,道:“昨夜扎营时,我在那边山坡上放的捕兽夹有了收获。这玩意虽然还没有到最肥的时候,拿来烤着吃却是难得的美味。平日你在旬阳城里可吃不上这样新鲜的野味。”
丁永安一脸嫌弃的道:“血糊糊的,瞧着还挺渗人的。这究竟是什么?”
“狗獾!”老马得意洋洋的道:“这玩意狡猾着呢,幸好我那捕兽夹夹住了它的腿,否者早跑了。”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又道:“这些年跟着镖头走南闯北的四处讨生活,别的本事没有长进,这烤肉的本事却是镖局里数一数二的。瞧,我连盐巴,香料都准备好了,待会一准烤的香喷喷的,让你吃的停不下嘴。”
丁永安皱了皱眉,道:“你是想在这里生火烤狗獾吗?我家老头子可说了,马车上这些货物都是易燃之物,二十步之内一律不准点火。咱们还是另外寻一处地方烤肉吧!省的被老头子知道了,又要训斥我一顿。”
“傻小子!这火有咱们在旁边看着,自然没有关系。”老马呵呵笑道:“咱们统共就这一只狗獾,扒了皮毛去了内脏还没有一只羊崽子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