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走到柳锦屏身边时,身子顿了顿,轻轻一笑,“凡事适可而止,终归要有个度,否则一不小心将自己搭进去那可就亏大发了。1﹉2◢3d〗i点”
说完也不等柳锦屏再说什么,越过她直接出去。
柳锦屏冰冷的面上霎时涌现一股鄙夷,原本清冷的眸子也变的阴狠毒辣。
以前的一些事情瞬间涌上心头。红衣这个小贱人仗着是桥琛带回来的,处处在显摆她的优越性,时不时还会拿话刺她一下。这些她都不计较,觉得跟这样的人较真丢份。
可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居然敢公然说风凉话,这让她很难接受。自己再不济背后还有家族撑腰,她红衣算什么玩意?无父无母的,只不过是运气好点沾上了桥琛,否则她连那地上的泥巴都不如。总有一天她要亲自将她狠狠的踩到脚下。
邪六一进一号牢房,墨伊正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破破烂烂的白布单子已经盖不住姣好的身体,肩头上青红的掐痕份外的扎眼,时刻提醒着他刚才这房间里发生了怎样的龌龊。
墨伊眼神有些迷茫,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邪六都推门进去了好一会子,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邪六张张嘴,但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涌出那么一股子没来由的懊恼。
“你还好吧?”
憋了半天,最后拿了最苍白的一句话当开场白,跟他粗犷的风格真相悖。
墨伊闻声,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明。等她看清来人是谁时,眼泪毫无预警的夺眶而出,晶莹剔透的滴落在蜷缩的手臂上。
“教官!”
委委屈屈的小样儿,泪巴巴的小眼神,就跟见了亲娘似的。
邪六本来虎着一张脸,可愣是被她这一声教官给破了宫。
瞪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愣是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了。
实际这也不怨墨伊,莫名的发疯,莫名的昏倒,醒来后还被剥了个干干净净,再就是那烂人,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她惊恐。是这个人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出现了,没有斥责,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保护。
人在脆弱时,往往会迫切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枉是邪六这个教官再可恶,此时此刻见了,她却感觉温暖亲切,就像见到了亲人,至于他进门时的那张恶脸,墨伊自动忽略不计了。
邪六红红着脸,万般不自在的走进来,选了远远的一张椅子坐了,然后稍稍撇着头开口,“他没怎么着你吧?”
话一出口,邪六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他还真是贱,人家一句教官,他的立场就变了。
“就是身上有些淤青,他也没讨到便宜去,再说我还扎了他一刀,不亏了。”墨伊居然还有些小得意。
“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提并论?”邪六听她这么说,居然有些生气。
“教官,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我要回宿舍。”这才几天她已经两次光临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