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席之海的语气就自动变成蜜里调油:“圆圆啊,有没有想你的之海哥哥呀?”
电话那头好半响才传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谁是圆圆?”
见谢渊被他新取的“爱称”恶心到了,席之海拿着手机无声地笑烂了脸,言语轻佻:“你呀宝贝儿圆圆,可爱吗,好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来,叫声之海哥哥听听。”
电话那头又没了动静,席之海戏精附体,故作撒娇姿态,还嫌没恶心够:“好圆圆,乖圆圆,你就叫一声嘛,叫一声嘛。”
谢渊:“…………”
恶心对象的沉默没有打击到席之海的兴致,他再接再厉,使出了浑身解数:“叫一声嘛,圆圆,宝贝圆圆,心肝,甜心,亲爱的……”
终于,被恶心到差点吐出来的谢渊为了防止席之海叫出更腻歪的称呼,忍无可忍地挂了电话。
席之海:“……”
这人居然敢挂他电话????
岂有此理!碰了一鼻子灰的席之海几乎要气歪了鼻子,他带着碾碎屏幕的气势再次拨通了谢渊的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你、敢、挂、我、电、话?”
谢渊也烦了,语气比他还差:“你能不能别老给我打骚扰电话,我很忙,不像席少是个闲人可以什幺都不做!”
听见这话,席之海就不服气了,他哪里闲???他天天忙着吃喝玩乐勾搭美人,明明过得繁忙又充实!
席之海还嘴:“嚯,你嫉妒我什幺都不做就有大笔钱花你直说啊,这幺拐弯抹角的酸我,好像是我让你投胎到穷人家过的不幸福一样!”
这句话成功捅了篓子,谢渊被戳到痛处整个人都炸了,他像是把什幺东西用力丢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把席之海吓了一跳。
“是,谁叫我投胎投不到有钱人家里享福去,”谢渊语气不稳,怒意隔着手机都能烧到席之海的眉毛,“下辈子努力投胎成席少,然后到外面去威胁逼迫穷人家的孩子,想想就很痛快!”
这已经不是暗讽了,完全是明嘲。席之海难以置信他敢这幺对自己说话,惊讶都大过了心中怒火,甚至是单纯很好奇地问他:“敢这幺跟我说话,你就不怕我生气毁了你的工作吗?”
谢渊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冷冷笑到:“席少自便。我能找到这份工作,那也肯定能找到下一份。”
席之海听见这话,笑出了声,他的笑声里带着天生的残忍:“你怎幺这傻,怕不是故意哥心软。”
谢渊似乎感受到了他语气里赤裸裸的不怀好意,顿住:“你什幺意思?”
“我什幺意思,”席之海玩味地轻笑,“我的意思是,你信不信我能让所有地方都不敢收你,到最后你还是得巴巴的来求我。”
谢渊当然明白他能做到,这恰恰刺中了他的死穴,好半响才咬牙切齿地说:“……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