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哼了声,冷笑着说:“丧狗真是名副其实,就和一条疯狗似的只会瞎叫唤。”
“你——”丧狗气急败坏的咆哮着:“c,ao你妈的b,你今天是死定了,就算林哥来了,你他妈的也活不了”
男人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林哥?原来你也不傻啊!”
——林哥!
他就是林哥。
丧狗顿时委靡了下去,没了刚才的猖狂。
他想起临行时老爸的叮咛:记住,你现在是代表我去和林哥谈判,关于毒品无法进入平川市的缘故,要他给个正面的答复,千万别对他像你在省城时那么嚣张,他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能不惹他而达成目的最好,凡事一定要低调,在平川,他是地头蛇
深深吸了口气,丧狗委屈的叫了声:“林哥!”
在他心里,完全没把对方当回事儿,光凭清场的时候没人敢出面制止,他就已经可以判断出那些懦夫的大哥也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真不明白老爸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如此忌惮,要卖白粉那就直接过来卖,以老爸的威望和势力,谁又敢说半个“不”字?何必非要巴巴地让自己亲自来恳请同意?
——完全没有必要。
迪厅内的气氛凝滞了起来,那几个随从眼神凌厉,虎视眈眈,尽管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却不见有谁露出紧张的表情,反而跃跃欲试,面对林哥这样的彪形大汉,就仿佛碰上了百世的宿敌,直欲过去真刀真枪的拼个死活那才甘心。
这个时候,黑仔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站在林哥的身旁,一面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一面指着丧狗,好奇的问道:“姐夫,他难道就是丧狗?”
貌似还没有他年纪大的丧狗令他唏嘘不止,早知道丧狗是这样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黑仔觉的完全没必要惊动林哥,甚至连自己都不用亲自出马,只要召唤过来几个凶悍的小弟,对这个小子挥挥拳头,便能使他吓得尿了裤子。
丧狗同样也斜着黑仔,问道:“你又是哪根葱,我和林哥说话,有你c-h-a嘴的地方吗?”
黑仔的不要命是平川市众所周知的事实,除了自己的亲姐夫林哥外,倒真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样不屑的语气来奚落他。
年轻气胜的他顿时来了脾气,朝前走了几步,眯缝着双眼,瞪着丧狗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用不用我教教你?”
丧狗哼了声:“不自量力的东西!”
“你妈b的,你在说谁?”
“c,ao你妈!”
“你个b养的,你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叫唤个你妈b啊,”丧狗朝地上呸的吐了口痰,“赶紧滚回你妈的子宫里去,别他妈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黑仔勃然大怒,手几乎指到了丧狗的鼻端:“c,ao你妈,有本事你妈b的再说一句?”
“说你妈b……”
眼见两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说着说着便要动起手来,林哥走上去一把拉开正欲挥拳相向的黑仔,自己挡在前面,不温不火的问道:“快说,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问的当然就是丧狗。
丧狗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嗤了声,说:“林哥,我不知道老爸是因为什么非让我来征求你意见的,他毕竟老了,没冲劲儿了,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林哥!我们要在平川市经营白面儿,这件事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下星期第一批货就会运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通知你。”
林哥瞧着他,淡淡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丧狗大声说:“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还用我废话吗?只要货一卖出去,咱们就三七开,保证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林哥“嘿嘿”笑着说:“只是卖粮食就有这么大的利润啊?还三七开?据我所知,白面一公斤才能赚几毛钱,你要卖出多少吨才能把我的那份挣出来?哈哈……”
“你……你……”丧狗气急败坏的说:“你别跟我装疯卖傻,我说的白面儿是什么东西,你还会不知道么?”
林哥摇晃着脑袋:“是什么?难道会是毒品?”
“是啊!”
☆、(8) 遇 袭
李铁峰坐在办公室里,桌上一叠等待他签阅的文件,那是积攒了好几天的工作,自从肖宇出事儿以来,他就始终心乱如麻,没有办法专注于工作中。
医院回来后,他体味出肖宇为了接近林哥才故意说出分手那番话的良苦用心,同时也更加的担忧他的安危。虽然肖宇聪慧狡黠,但是j-i,ng明如林哥那样的人物,一旦察觉出他的真实意图,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这时,前段日子刚从分局调过来的周宽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兴奋的说:“李队,省城那边有动静了……”
“呃?”李铁峰抬头瞧着眼前这个瘦削的青年警察,论长相,周宽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比之痞气十足的肖宇无疑强上百倍有余,可是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却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或许,当一个人的心被另外一个人完全占有,他的眼中便再也看不到了别人。
“李队……”
周宽有些惊异,在他印象中,李铁峰属于那种当机立断的绝对强者,怎么最近却整天好象都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还在为离婚的事情而烦恼?想一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