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铿锵,战马嘶鸣,士兵哀号
片刻之前还安静如常的大营一刹间沦为地狱,彻底的被血腥味笼罩
赤红色的帅旗招展,烈火的纹饰好似鬼符,大大的一个墨色“燕”字铁画银钩的落与其上,威煞又狰狞,身着赤甲的烈火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奇袭,箭矢横飞,蹄声震天,喊杀声破耳,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让赵兵再无招架之力。1~2⊥3di点
手提大刀的战九城马鞭一落从营中主道之上走出,刚在中军帐前的小广场上驻马便有将士绑了三四人提溜过来,战士在被绑之人腿弯狠踢一脚,那人立刻对着战九瞅了下去
“这是我们烈火骑大统领,还不行礼”
被绑之人赫然便是刘成,片刻之前还淫心大起的他转瞬之间便成了俘虏,身上锦袍脏污不堪,面上青紫大片,右肩之上一道伤口深入血肉,血流如注
那燕军一脚力道悍狠,让他闷哼一声整个人面朝下跪跌在地,好半晌才爬起,此状惹得周围烈火骑一片讽笑,刘成跪直了身子抬头望向马背上的人
马背上的男人面庞年轻阳刚,还不到而立,却是这赫赫有名的燕国烈火骑大统领,他眼瞳一缩,咬牙吐了一口血水,“将军这是何意燕赵分明已经休战今夜突袭是为何”
战九城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一双刚毅的剑眉微微一簇。
“今夜入营之人在何处”
同样英气的语声含着压迫之力,瞬间让刘成面色一变
这赫赫烈火骑,竟然是为了那人而来。
艰难的吞咽一声,刘成强自直了直身子,中气不足道,“赵国答应送去燕国的人怎会反悔,本就是要明日一早送出西庸关的,战统领今夜这一场却从何说起”
微微一顿,他转身朝大帐后方一看,“人在往后第三顶帐里头”
赵营之中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这会儿更有一半儿狼狈的跪在不远处,刘成是前任守将战死之后升上来的,眼下为了保命自然不会挣扎,却还想装出几分骨气来
战九城眼神烈烈的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立刻有士兵往刘成所说之地奔去,战九城再不言语,沉默的等着士兵们去寻自己要找之人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宽刃大刀,一看便知量重无比,此刻那寒光森森的白刃上沾满了血沫,血沫汇成血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正好落在刘成的腿薄
刘成不着痕迹的往旁里让了让,身子还未定住,去寻人的燕国士兵朝前跑来,语声震耳道,“将军往后第三帐寻了,没有前后九帐都寻了,都没有”
在他面前敢说假话
一瞬之间,战九城握着刀柄的手抬了起来。
那淌着血滴的刀尖悬在刘成额前,他再度开口,“人在何处”
扑面而来的杀意让刘成一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士兵,急忙道,“不可能没有就在那帐中我发誓真的就在那帐中再去找”
战九城忽然就笑了,眸光一转看向了跪在刘成身后的几人。
能和刘成一起被绑来,显然是刘成的亲信,战九城刀锋一转,“你说。”
他指向的人是刘新,刘新面白如纸,看到那满是血沫的大刀整个人已瘫软在地,语声发颤,连珠炮似得道,“小人不知道,一开始真的在那帐中,后来将军看上了那人的美色要做那事便将小人赶了出来,小人再进去的时候十分慌乱也未看清帐中”
刘新话还未完,刘成已低咒一声转身怒瞪刘新,可他身子刚一动背脊之上已挨了重重一记,一旁站着的士兵狠踢在刘成背心,怒骂,“嘿真是不长眼的东西在统领面前还敢耍威风给老子跪端正了,再敢乱动一刀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