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有点茫然的坐起来,擦了擦被弄s-hi的嘴唇。
阮程明没说话,只是起身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夏遥仍然安静的靠在沙发里,脸还是红,却只是因为酒劲了。
阮程明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出去了。夏遥没听清,呆坐了片刻,觉得如果醉的彻底一点就好了。
阮程明在楼下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天气虽然暖了,只冲冷水的话还是有点勉强。他没有温存的心情,即便有冲动也只是因为想发泄而已。
他也没道理要夏遥承担他的情绪。他给不了夏遥什么,更不能这么对他。
暖银里的气氛跟流动的舒缓音乐极不相称,阮程明走近吧台才看见有人在拼酒,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是蒋叶晗。
蒋叶晗看起来已经醉的七七八八,阮程明觉得作为认识的人,还是侯雯的表妹,他有必要干涉一下。
蒋叶晗竟然还能认出他,笑嘻嘻的凑过来,哺了一口酒给他。闯入鼻端的是唇膏的甜香味,这对他来说比呛进喉咙的烈酒更陌生。
"叶晗!"
阮程明只觉得身上一轻,蒋叶晗被人扶起来。酒吧老板颇失风度的瞪了他一眼,却被蒋叶晗揽住肩膀,只能微微拱着背迁就她:"来来来,陪姐姐再喝一杯。"
阮程明知道自己不被欢迎,没了消愁的去处,只能在小区里又走了两圈。
家里跟他出来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除了夏遥的杯子里多了半杯没喝完的液体,还有他愈发潮红的脸。
"去床上睡。"
"老师。"夏遥稍稍睁开眼睛看他,伸手拉他想让他坐下。阮程明顺着他坐下了。
"老师。"夏遥只是叫他,抱住他的脖子。阮程明撑着身子没有动。
似乎是放弃了,夏遥合上眼睛松开他:"不要就算了。"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稍显单薄的后背。
"除了这个,"
"什么?"夏遥的声音低不可闻,仿佛全都埋进了沙发里,阮程明附耳过去,半晌才又听见一声呢喃。
"我没有准备别的生日礼物。"阮程明听见了,敛了敛夏遥鬓角的头发,"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
夏遥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周遭太安静,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阮程明的身上。
"夏遥。"阮程明轻轻叫了两声,夏遥已经睡着了。于是拿了被子和枕头过来,阮程明托着他的脖子把枕头塞进去,打开被子把他盖住。
夏遥醒来的时候身上和头一起对他叫嚣,挪了挪身子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床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东西,只从打开的卧室门里透出的亮光分辨已经是白天了。
他摸索着拉开窗前极少拉上的遮光帘,屋里顿时亮了,打开窗户的时候清冽的空气涌进来,头脑清醒了许多。
枕头和被子都是他屋里的,夏遥抱回去收好。房子里没有人,桌子被收拾过了,水杯都洗干净倒放在托盘里,有一只在外面,盛着浅色的水,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水已经凉了,有点甜。
昨晚阮程明出去之后他自暴自弃的又喝了点酒,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依稀觉得阮程明回来好像跟他说过话,不过这些都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了。
夏遥冲过澡出来的时候阮程明回来了,目光对上,不知道谁比谁更尴尬一点。夏遥怔了怔,又折回洗手间穿上睡衣出来。
"我以为您上班去了。"
"准备去。"阮程明把拎着的东西放在桌上,"吃点东西,难受的话请假吧。"
夏遥摇了摇头:"不用了,下午才有课。"
"那我走了。"
"嗯。"
夏遥其实也不很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想让阮程明觉得自己年轻冲动,却又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尚算年轻的身体,还有什么可以让阮程明青睐。
他吃的并不专心,本来以为自己和阮程明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了,但是昨天晚上,像是被狠狠嘲笑了一样。
也是,他对于床事也并不擅长,屈指可数的几次,多是阮程明在满足他的索取。这样看来,被推开也是无可厚非。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很多事情都是摸索着,一边试探一边前行。脚下深深浅浅或者磕磕绊绊,只有自己知道。能走到哪里,却是连自己也不能有数了。
阮程明让他走到哪里,他就只能停在哪里。
阮程明其实是从实验室抽空回来的,所幸离得近,来回也就半个小时。夏遥对他又变的有些小心,阮程明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真要细究的话,可能是心酸。
实验有学生看着,并不是没他不行,回家的话,阮程明想了想,还是算了。
下午阮程明提前回去了一会儿,夏遥不在,起初以为是还没放学,等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还有兼职要做。
九点半的时候阮程明出去了,他依稀记得夏遥跟他说过十点下班。
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年前过生日的时候,原来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门口不断的有客人出来,也有客人进去。阮程明一直注意着,但是没有夏遥,已经十点半了。
店里看起来生意兴隆,阮程明往里面的钢琴那边张望了一眼,弹琴的人并不认识。
"夏遥什么时候走的。"
"夏遥?"引路的侍者被他问的一愣,"谁是夏遥。"
"先生,"旁边有人过来接引他,"夏遥下班就走了,工作人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