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女又能够跟郝眉愉快地玩耍了,倒是可怜的肃帝,还要忍受异地相思之苦。郝斯年没心没肺,真的是个大直男,觉得男人应该以大事为重,儿女情长暂时先放在一边。肃帝恋恋不舍,想带郝斯年一起走,郝斯年却不愿意,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先有国,才有家。他一定要留在漠北,这个他能够为祖国发光发热的地方,奉献自己的青春。
肃帝心里知道这是好事,但是难免有些“你不爱我”的小儿女心思,有些郁郁寡欢。王总管把他从小带到大,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安慰道:“小将军有勇有谋,他自然有自己的志气,陛下既然怜惜他,成全他便是了。”
肃帝还是赌气,觉得郝斯年心里,他远远没有郝斯年所追求的重要。自己比郝斯年爱得多。
可不是嘛!郝斯年就是认为事业比爱情重要。
爱情这东西,很难说什么公平,有的时候反而是不公平的。比如上辈子,郝斯年爱得比朱瑄早比朱瑄多,朱瑄被动接受,只需要一点点爱,就能够得到很多的爱作为回报。可那又怎么样?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是朱瑄爱得比郝斯年早郝斯年多,郝斯年成了那个被动接受的人。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
肃帝走后,郝斯年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同之前有什么区别,郝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哥哥这异地恋谈得,也太轻松了吧?换了她跟白龙女分开,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郝眉就去问她哥哥:“阿彻,你怎么了?”
郝斯年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郝斯年正在院子里整理自己的护腕,像裹脚布一样长的布带,一圈一圈得护住手腕,再戴上护甲。
“你不想你男人吗?”
郝斯年摇摇头:“不想。为什么要想他?”
郝眉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怎么着?想自己男人还要理由?看不到他不就应该想他了吗?
郝斯年不解其意,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摸摸郝眉的头:“我知道你在关心我,谢谢啦!”郝斯年这个哥哥有天下哥哥的通病,对待妹妹嘴贱得不得了,笑嘻嘻地说:“小矮子可别再c,ao心别的了,好好顾着自己吧?矮死了……”
郝眉一听他说自己矮,气死了,要撕他的嘴,郝斯年一道烟地跑了,气得郝眉提着裙子撵了二里路都没有追上他。
都说是白驹过隙,白云苍狗。时间静悄悄地过去,又到了一年郝将军七年任期将满的时候。郝将军年纪不小了,身体上的毛病渐渐出来了,郝夫人劝他退居二线,郝将军虽然心里有些放不下,奈何岁月不饶人,不得不打算退休。
郝斯年完全长成了一棵芝兰玉树,站在哪里都是人群中间最显眼的,各种意义上。他貌比潘安玉树临风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堂堂正正的一国之母,已经用过国玺,只待婚期。
肃帝前两年宣布了他跟郝斯年的婚事,当然是在郝斯年的允许下。群臣皆哗,叽叽咕咕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进言,说这是祸国之举。肃帝干脆利落地叫他闭嘴,这是别人家的事,又不违反法律法规,你吃多了撑得管人家闲事,你自己家你管好了?又有人进言,这不合规律。肃帝问他,请问什么是规矩?你定的?吓得那人连忙跪下来谢罪。上一个自己定规矩的孙强被肃帝搞死了,还搞臭了,他可不敢做第二人。还有人进言,说郝斯年不能生,没办法为陛下开枝散叶,然后大家都说是啊是啊。肃帝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怼一双。他问这些人娶了一大堆老婆,怎么着,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能生孩子?他吩咐王总管,请他派人同所有夫人讲,你男人不是娶你,只是为了你的子宫。
如今国力强盛,大兴教育,民智渐开,女人的思想解放开来。出现了一批以白龙女塞百花为首的女思想家,学术界百花齐放,女人都以识字为美,有独立意识为荣,甚至出现了一生不愿婚嫁,自食其力的女人。
这个时候不同以往,孙强贬低女x_i,ng地位,有些不懂事的人还会附和他。现在再说女人等同于子宫,等着离婚吧。
一下子把这群乱管闲事的人的嘴都堵上了。
肃帝不仅婚姻大事得到了解决,就连这个烫手的山芋——皇位,也得到了解决。彻底进入人生赢家模式。成天美滋滋地算郝斯年还有几天成年,啥时候结婚。
如今的边关主要任务不是抗击匈奴,而是贸易往来,自从与匈奴开通商业合作,附近的国家都参与进来。肃帝干脆地打开大门,把商贸做大做强。这件难度系数极大的事,他放心地交给了长生。为什么这么放心?因为她打着长生深得民心之后,自己传位给他的鬼主意。
长生在边关干得真的特别好,踏实肯干,为人还非常谦虚谨慎。郝将军非常喜欢他,天天留他在自己家里吃饭,非常可惜自己只有两个孩子,不然就能让他也进自己家谱。
安将军如今住在郝家隔壁,也是天天蹭吃蹭喝,总得发挥点作用是不是?于是他就跟郝将军提议,何必要用婚姻呢,你直接问长生愿不愿意跟你做一个干亲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