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雪松只好又一次无奈的催促这位。
那么陆宜南在哪呢?——他懒在家呢。
这时候已经放暑假了,学生宿舍水电都停了,陆宜南没有住宿舍,而是住在了市区的房子里。
那是位于西二环的一处单身公寓,套二,j-i,ng装,是他考上h医科大后父母送的礼物。现在虽然暂时和家里冷战,但房子钥匙在他手里,爸妈还是没有绝情到连个公寓都不让他住的地步的。
他早该开始实习了,不过由于志愿活动以及非典那事耽误了一阵子,这两天没什么事也该去报道了。
他被分在一附院,也就是渝雪松所在那家医院,虽然师兄是口腔科,陆宜南应该很难轮到那去,不过,每天刷刷脸也是很木奉的嘛~
过了两天足不出户的外卖生活,陆宜南终于被赵方歇亲自上门捉去了医院——这丫借口养病,拖延实习,可恨!
其实赵方歇自己也是碰上了件不大不小的难题,想让陆宜南来给他当难兄难弟。
他们这帮半吊子医学生,刚来实习没几天,一般也就在查房被轮一遍、进手术室旁观一下医生秀c,ao作,至今并没有什么人敢真给他们一把刀来委以重任。
但赵方歇不一样,他心气高着呢,这人出身医学世家,自己年年考第一,暗恋对象兼赶超目标是国际知名的神经外科医生,让他来医院深度游,就干看着,整天的c-h-a胃管写病历,他能愿意吗?
于是,赵方歇找上了外科的张大夫——这位张大夫和他是有交情的,当初在感染危机中,他们几个也算并肩作战、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还得说回当时张大夫把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临时手术室里给曹俊做c-h-a管。
那天晚上,警报刚解除之时,赵方歇就冲出了房间,去了隔壁,给张大夫帮手。
在等待救援的漫长时间里,他当副手,张大夫掌舵,两人合作的非常好,张大夫还问他是哪个科室的小年轻,什么时候分过来的,怎么没见过。
赵方歇那时候就想好了,实习想跟着张大夫干,他可敬佩张大夫呢。
结果呢,等他去实习,和张大夫说这事,人家却不认他了。
那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一句话都不和他多说,就让他安分点,服从安排,别乱攀关系。
这么一顶大锅,严严实实的从天而降,把赵方歇都给撞懵了。
他,赵方歇,赵公子,攀关系?哎,他这锅背的……
陆宜南没良心,听完捶地大笑,“哈哈哈哈………让你攀关系,碰上硬骨头了吧,啃不下来吧,让我看看,你那一口银牙咯碎了没……”
赵方歇面无表情,端坐一旁,“没那么好笑,省省。”
陆宜南不听,继续嘲笑他。
笑完了,神神秘秘的说:“你等着啊,哥们帮你问问,马上就揭晓。”
说完又抱着手机,聊微信,一通按。
赵方歇瞥一眼,备注是:亲亲心肝师兄。
“……”
陆宜南和渝雪松打探完消息,渝雪松又问:“你怎么还不来实习?我看你几个室友每天都一起吃饭,就你不在。”
陆宜南回他:“看来师兄特意关注过我啦。”
渝雪松:“嗯。”
陆宜南:“明天就去!我不和他们吃午饭,我和你吃!”
“……”
赵方歇看不下去,不耐烦的踹陆宜南屁股,“完没完,问正事了吗?”
“问了问了问了,”陆宜南在地毯上滚个圈,避开赵方歇那脚,不跟他计较,反正陆小爷现在心情大好,啥都不往心里去。
“其实挺简单一事,就是张大夫脾气不好,对人有点凶,带某批学生的时候被恶意举报了,从那之后就不愿意带了。”
赵方歇想了想,那还行,不算什么特难过的坎,就和张大夫说说清楚,自己不是那种人,那应该就差不多了。
于是第二天,赵方歇领着陆宜南,来到张大夫面前。
他特意带上陆宜南,希望能唤起张大夫对青宁乡那晚的回忆,让他知道眼前这俩小子还是靠谱的。
“张大夫,”赵方歇沉声道,“耽误您一点时间,就是想和您说说,我是从那天晚上和您一块照顾了曹俊之后,觉得挺崇拜您的,所以想跟着您学习。”
张大夫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眼前还有点发晕,被两个大小伙拦住了去路,眯了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下。
哦,是这俩孩子。
都是挺好的孩子,他想。
旁边同事看了他们两眼,笑道:“张大夫,那您就收了他们俩呗,多好啊。”
张大夫推了下眼镜,镜架下头一双眼睛闪过暗淡之色。
“那你收,”他推给旁边同事,“我没j-i,ng力,带不来,你喜欢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