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马吊
某日青笙动了念头,家乡的说法不是麻将能防老年痴呆么,便找敬事房的孙公公问下有没有马吊,孙公公不明白,又描述番,还是不明,估计没有。
取大块竹板,筒子,条子和万字,每样4个从1到9,共108张,加上东南西北中发白各4个,共计136张,青笙皱着脸,不能用斧头,不能用砍柴刀,只能用齿锯,又托孙公公问宫里修葺的木工讨来,塞了些银子,她手里除日常例银外,大部分是以前青笙攒下的。
锯子到手,开始做木工,竹板纹理紧密,材质坚硬,没几下青笙就汗滴直落,小口喘气,坐惯办公室,吹着空调画图纸的人,哪里做过力气活。几个时辰下来,天色渐晚,才锯了歪扭一条,想想136块,青笙想不如干脆变血站模式吧,不用花字,108块,少了28块,好主意。
金乌西沉,云倾先过来,估计今晚没闻见厨房飘出的香味,便来看看,走近后,见青笙满头大汗,一只腿压着竹板,一手弯腰扶竹板,另一手拿锯子使劲拉着,眉头紧皱,冷声说"怎么不准备晚膳?这姿势着实不雅".
青笙心里翻个白眼,主仆性子真像,指指木板,叹口气,
"得把这切成136,不,108块",
云倾扫眼,道"这有何难",说着让青笙走开,站过来,从衣襟中掏出一把匕首.
剑鞘为暗金色,蛇纹浮雕,盘旋在剑鞘身上,蛇嘴大张,信子吐露,在眼睛处镶嵌了一颗红宝石,散发着妖冶致命的光彩,匕手延续剑鞘风格,呈合乎手握的弯曲形状,更盛似蛇摆动的尾巴。
拔刃出鞘的那刻,蛇影闪现,刀刃冷如霜雪,精光贯天,青笙砸吧了下嘴,值钱。
刚开口说了句,"每块都要切成一样的",但见云倾左手一拍,木板震到空中,耳边传来刺刺的破风声。
水果忍着现实版,青笙呆立,片刻大竹板啪又落回原处,云倾抽身要走,青笙一边拿竹板,一边喊道"你这还没切呢"。
突然哑口无声,拨开大竹板,已被全部切成小碎块,一模一样,青笙心里那武侠梦突然燃起了希望,那一苇渡江水上飘,飞檐走壁,借物腾空,还能被困于这小小长宁宫中吗?那就是快意江湖,策马天下了。
青笙兀自想的乐开花,回过神发现云倾已走远,赶忙急急追了过去,道"求姑姑传授武艺",云倾冷然地一口回绝,
"若姑姑答应,青笙日日为你准备膳食",扫了眼,道,
"我不收你为徒,你也得煮食给我吃",青笙接着说,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青笙日后必定好好孝敬姑姑,请传授武艺",
"我不需要你孝敬",又被坚决地回绝了,青笙不死心,道
"青笙如何做才能随姑姑学习武艺?",云倾盯着我,
"在这长宁宫,你学来何用?不必多废口舌,我必是不会收你为徒",说罢,转身疾步走开。青笙看着夕阳下拉的长长的背影,小宇宙爆发了,我一定会让你教我的,等着瞧。
“姑姑,请传授于我武艺吧”,青笙小心地奉上茶,101次地请求道。
“不行,一边儿去”,“我碰”,云倾一脸凝重的样子扫视着桌面。
“本宫可快糊了”,婉妃眯着眼,斜着身子,左手立着支起下巴,右手轻轻摩挲着麻将,一袭樱红纱衣柔媚无骨,略施脂粉,便明艳照人,从浑噩中醒后,愈加散发出祸水的气质了。
喻嫔月汐,水蓝色芙蓉暗纹襦裙,光泽润白的珍珠耳坠,宛若清晨青草上的水珠般清新可人,手里的牌打的风生水起,身前的筹码堆得山高。
欣才人嘟着嘴,一张俏脸气呼呼地,“姐姐再这般赢下去,我怕是也如常才人样,不愿和姐姐玩了”,喻月汐嫣然一笑,轻轻推了些筹码到她身前,道,
“莫动气,没了问我要便是”,欣才人莞尔。
“输点筹码又如何,可别是输了气量”,说罢,婉妃媚眼如丝地瞄了眼云倾,掩嘴轻笑起来,云倾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指节发白,青笙赶紧把茶递上去,可别把好容易做好的麻将给捏碎了,一边还赔笑地说“小心烫啊”。
“边儿去,别碍手碍脚的”云倾啐道,一边打出一张牌,喻月汐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婉妃把牌一推,笑道“又糊了”,云倾的脸瞬间铁青起来。
青笙看事不妙,迅速地退走。回到內苑,百无聊赖地搬了把椅子躺着晒太阳,初夏的风中已带着暖意,让人昏昏欲睡,端后正在午睡,所以云倾才能溜出来玩麻将,平日里便是中苑的四个小主玩。
目光凝视着端后的屋子,看似温和淡然的人,才是那个最想不开的人,纵使平日里待人有礼有节,始终似隔着一层雾,看不清她的想法和内心,所有的情感都藏在那双清冷眸子的深处,如雪山上萦绕不散的雾气,看不透捉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贵妃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初夏午后,像是在平静的湖泊投下了一粒石子,而青笙却惊跳了起来,背上那尚未痊愈的道道鞭痕似乎又隐隐疼了起来。
从外苑进来的距离不算短,足以让各位小主收拾起仪态,端立在中苑,而云倾早一步回到端后处禀报。
“本宫去內苑,闲杂人在外候着”冰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