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刘真雨也?”石三睁大了眼珠子,喘着粗气。
“他那叫不自量力!”王真江淡淡道,“没人逼他来,他自己送上门,难道要我束手就擒?”
“就是做鬼,我也饶不了你!”石三用尽了吃奶的劲,伸手摸过巨阙剑,挣扎着要爬起来。
“那我就成全你!”王真江挥起宝剑照着石三脖子就是一剑,只听锵的一下,巨阙七星两剑对刃,火光四射。
“原来你是装的?”王真江不以为然,淡淡一笑。
“我不装,你能给我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么?”石三咬着牙忍着剧痛,勉强应付。
“你和老四一样不自量力。”王真江说罢,猛然抽回宝剑,拦腰又是一剑,锵的一下,震得石三险些没把巨阙撒手,心说这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哪来这么大的劲啊。
“破绽百出!”王真江冷不丁又是一脚,又踹在了石三的小肚子上,不偏不倚还是刚才那个位置。
“啊!!”石三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疼得牙都倒了。
“**的,你个老不死的。”石三一个劲的骂。
“最后告诉你,我叫王四照,不叫王真江!”王真江举起宝剑,“代我向马思甲问好。”
石三一闭眼,心想这回可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别说是小肚子已经挨了几下,即使不挨那几下,凭自己这两下子,照样不是这老不死的对手。
就在这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王真江举着剑呆在了原地。
“嗯!?”石三睁开眼,只见对面有一束明亮的手电光照了过来,王真江正缓缓的转过身子。
“这一枪本该你挨的,现在替云凌子还给你。”孙亭靠在墙边举着手电,另一只手上的手枪口正在冒烟。
“你到底是谁!”王真江喘着粗气道。
“云凌子的孙子。”孙亭有气无力道,“意外吗?”
“孽种。”王真江低了一下头,猛然间蹿到孙亭的面前,“见你爷爷去吧!”说罢挥剑就砍。
砰砰砰的几下,孙亭连开了四五枪,但这个王真江却有如千魂魈一样面对枪伤毫无反应,仍然面目狰狞的扑了上来。
“唉!”孙亭一闭眼,暗自绝望,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父亲之前,但闭了一会眼,却并未感觉到有剑砍自己,反而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啊!!”孙亭睁开眼,只见王真江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前胸有一把剑尖探出,鲜红的血液正从剑尖探出的地方往外流,王真江身后的黑影,正是石三,“这一剑是替茅山五子和马老爷子还给你。”石三硬憋着一口气,拨开王真江的衣角,一把扯下一块玉佩,正是当年那块掌教玉佩,“这个你不配。”
……
几下针炙过后,孟老鬼醒了过来,“哎哟轻点!我的胳膊!”
“师傅你忍着点,我替你接上!”石三压住孟老鬼胸脯,胳膊一较劲,只听嗄巴一下,疼得孟老鬼嗷嗷直叫,“他娘的你就不会先给我接上再把我弄醒啊!”
“师傅!咱们快走!警察就快来了!”石三转而去看秦戈和李约,只见每人七尸穴的穴位上插了银针,“这是什么意思!?”
“没魂了!”孟老鬼抱起密码箱。
“赶紧开车去!快!”此时已经隐约能听见远方的警笛声了,不过半天都没有过来,估计是艾尔逊扔在路上的三角钉起作用了。
“孙先生!车停在哪!?”
“就在外面,往左。”孙亭捂着胸口道。
“师傅!你照顾一下他们!”石三跑出门口,一会儿,一辆货车跌跌撞撞的开了过来,“师傅,你扶他们上车!我去找艾先生!”
墙外,石三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艾尔逊,胸口中一枪,血流了一地。
“艾先生!艾先生!”石三抱起艾尔逊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口,此时孟老鬼已经把秦戈和李约抱上车了。
“警察马上就到!快点!”孙亭捂着胸口已经坐在了驾驶位,此时警车的声音更近了,远处天边,花花绿绿的警灯闪成了一片。
“这把剑不错!”孟老鬼把巨阙七星往车厢里一扔,自己也上了车,“快走!”
……
公海,私人游艇“海洋之耀”号,一架直升机徐徐降落。
“孟先生,不是我乌鸦嘴,我怀疑那个箱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兰亭序。”甲板上,秦戈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孟老鬼旁边,“既然王真江知道咱们要去,我怀疑那是王真江吸引咱们的诱饵。”听石三描述完整个事情的原委后,秦戈也是一阵感慨,泱泱中华四万万同胞,倘若没有苟且富贵贪生怕死者,日冠铁蹄焉能踏足我中华一步?
“你妒忌!你老小子,肯定是妒忌!”孟老鬼伸出一个手指头,面带微笑,转头拍了拍自己脚下的密码箱。
“孟先生!我对玉器之外的东西没有兴趣。”秦戈喝了口咖啡,“我只是怕你受打击。”
“什么都别说了。”孟老鬼哼哼着小曲,“当初真不该救你,让你蹲局子去就对了。”
……
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被石三远远抛向大海。
“三儿,你扔的啥?”孟老鬼奇怪道,“这船上又没有石头。”
“没什么。”石三靠在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