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画画的，你应该去纽约，那里是艺术家的天堂。”

“可是一想到要离家那么远，一个人去念书，我就觉得很恐惧。”

“是谁说的要当个真男人的？”

s低下头，用哽咽的声音说着坚强的誓言，“我会努力的。”

zry又想起jrry离婚的那段日子，s简直安静得不像话，他努力地乖，努力地讨人喜欢，就是想修复父母的关系。

“我累了，你来开一会儿吧。”zry说道。

“哦，好！”

s开车很小心，很专注，这样他就会忘了不愉快的事情。

zry和他交换了位置，他在副驾驶座放下座椅，向后仰躺，闭目养神。

“你会在纽约陪我一阵子吗？帮我安顿好住处再走。”

“你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我没去过纽约，房子这种事情，总要实地看过以后才能决定下来。”

zry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再说吧，看我有没有时间，也许找房子的事情一天就能解决。再说我在纽约有几个朋友，我会让他们留心帮忙看一下。”

s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继续说下去，他回头看ry已经闭上眼睛。

沿着州际公路一路往前，s安安静静地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副驾驶座上的zry一定是睡着了，他放松了身体，还打几个俏皮的小呼噜。

s却毫无睡意，有一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翻腾，简直让他坐立难安。他左右手互换着放下方向盘，最后腾出右手，慢慢地伸过去。

扭头ry，确信他睡得很踏实。

他把略微发抖的手轻轻放在他大腿上。眼睛则注视着zry的眼睛。

这睫毛真长啊！真浓密啊！

他抬手，慢慢地把指尖伸向那睫毛。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团黑影，一辆大卡车呼啸着开过去了，s下意识地一打方向盘，汽车冲到硬路肩上，差点飞出路面。

虽然脚下并非万丈深渊，但是这小小的意外也足以让他魂飞魄散了。

zry被颠醒了，他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发生什么了？”

“放松，放松，没事，我刚刚开小差了，不过真的没事。”

“你不是睡着了吧？”

“没有，就是闪了一会儿神。”

“怪我，我不该睡着的，跟你说说话还好一些。”

“我会小心的。”s暗暗咬舌头，下次一定要悄悄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再动手。

“你开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

“我来开吧。”

“真的没关系。”

“算了，把车停路边吧，我们休息一下。”

“没必要。”

zry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我要尿尿。”

“……”

。

对着苍茫的大地，巍峨的红色群山，叔侄二人并排站在那里，拉开拉链，掏出家伙，开始尿尿。

两道水线在双腿间嗞下来，s忍不住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