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愁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那你想要怎样？”顾天晴有些愤然的抬头，却看见萧莫愁那双有些深邃的眼睛，看不透，只觉得那目光锋利到能割裂自己的灵魂，顾天晴错开了视线，看向旁边的墙壁。

“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萧莫愁迟疑的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本以为顾天晴会挖苦她，可顾天晴只是平静的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的私生活太乱了，超出了我的认知，颠覆了我的三观。”

“哼，你倒是敢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正经女人？你不会爱上这样的人吧？”

“嗯，不会。爱情应该是纯洁的，忠贞不渝的。”

“哈哈哈哈哈哈~”萧莫愁突然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把顾天晴吓了一跳，她抹着眼角被笑出的眼泪，已经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太可笑，还是在笑世间的人竟然还相信爱情。

止住了笑声，萧莫愁歪头有些颓然的靠在门边，“我孤家寡人一个，应该忠谁的贞？”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该如此放纵自己，这也是为了未来那个未知的恋人，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遇到她，我不想等我遇到她时。。。她正自暴自弃的游戏人间。。。”

顾天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后面那两句，说的好像自己等的就是萧莫愁似的，她们明明没有任何应该吸引对方的地方，甚至都可以算是世界观的对立面，可偏偏就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两个人往一起拉扯着，无法抗拒。

大概越是坚强的女人，外表下都有着极致的脆弱，而此时，萧莫愁正用她那盛满了哀伤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顾天晴才会想要说那么多，不想让她继续沉溺在忧郁的深海里。

但是，爱上一个人虽然可以是一瞬间的事，但想要忘记，也许需要十年，甚至是几十年，也许那伤一辈子都忘不了。

痛的多了，心就会麻木，就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只会缩在她的壳里，只爱她自己。

每经历一次爱情，心里就会缺失一点，留给下一个人的就会少一些，一次次经历失败的感情才能学会爱，但也遍体鳞伤学会有所保留。

顾天晴越发的想逃，她怕了，怕如果跌进萧莫愁的感情世界里，自己最后的结果将是尸骨无存。

“最后一个问题。”

顾天晴没有出声，默许的等着萧莫愁提问。

“你还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