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我们妖族生就相貌极佳,根本没丑的。何况,孔白的原身是孔雀呢。”
知趣亲自为罗妖把盏,笑嘻嘻地趁势打听,“师叔祖,你既认识孔雀,那有没有认识的,与我家黑豆儿同龄般配的小凤凰,我也愿意替师叔养上一养呢。您瞧,外头的梧桐树我都种好了。”
罗妖嘲笑奚落道,“就算有凤凰,瞧见你这幅尊容,也得吓得不敢来呢。”
“你知道啥?凤凰可是上古神鸟儿,难道还像你这样羽毛长见识短不成?”知趣自己又倒了盏灵酒,小口小口的抿着,“你别瞧我修为不高,相貌亦比不得你妖气纵横。但是,我自出生之后,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亏心的事,我心里坦荡,品行一流。再说,我家黑豆儿,也算是师叔祖看着长大的,这样才貌双全的孩子,师叔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成?”
罗妖想一想黑豆儿的秃头,再对比一下知趣嘴里的“才貌双全”四字,才算明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了。
其实,罗妖对知趣的印象并不差,还有些回转。罗妖早就到了,见水仙谷里不管是罗水仙还是几只灵禽,都在趁机修炼,唯知趣忙忙碌碌的在检查水仙谷的禁制。
知趣或许修为平平,但,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连青一真人都说了,机遇难得,让知趣趁机修炼,于修为大的裨益。
知趣却情愿坐视机会消逝,一心都在水仙谷的平安之上。
着实难得。
尤其知趣体内还流着一半的罗梦仙的血液,却有这等良心,实在比罗梦仙强上百倍。
一时,知趣与罗妖用过晚饭,又喝了些酒,眼睛饧软,呵欠连连,忍不住对罗妖道,“师叔祖暂替我守会儿夜,我先睡一觉啊。”他也不跟罗妖客气,拉开锦被,倒头就呼噜上了。
有罗妖在水仙谷坐镇,知趣完全放了心,这一觉他就睡到了第三天早上。
眼开眼睛时,知趣只觉得浑身灵力充沛,精神抖擞,就是肚子那里沉沉的,低头一瞧,罗妖的脑袋正枕在他肚皮上。
要说亏得现在的床大,若以往知趣用的小床,断然不能这样横七竖八的躺来睡觉,面积不够。这还多亏了孔白的好眼光,因孔白的窝就挂在知趣的房间,孔白这小子挑剔的紧,先时嫌知趣屋里的家俱摆设不好,还折腾了一场。后来知趣没办法,就让孔白挑的家俱,如今一屋子俱是当初金蟒夫妇所用过的。
连同这张大床。
别说只躺他与罗妖两个,就是再多两个也躺得开。
知趣摸了罗妖的脸两把,原意是想拧两把把人叫醒,奈何罗妖这妖精,脸蛋儿不光看着好看,摸起来也好摸的很,一把年纪,还既滑且嫩,水豆腐一般。知趣的手一挨着罗妖的脸,当下心软,立时自发的改拧为摸了,还摸了一回又一回。罗妖睁开眼睛,含笑问,“黑炭,你这是在调戏我、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呢?”
“你快压死我了有没有?”知趣搬开罗妖的脑袋,给人抓个正着颇有些没面子,知趣输人不输阵的唧咕着,“你还躺我肚子上了呢?跟我同床共枕的,莫不是看中我了?我可告诉你,我正室的位子一定是水仙的。”
知趣自床间起身,知会罗妖一声,“你看着点儿我家水仙,我去谷里转转。”
“真个没羞没臊的,水仙是应过你什么,就你家水仙,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罗妖刺了知趣一句,翻个身准备再睡一觉的模样。
知趣回头催他,“你可别睡死过去。”
“滚吧滚吧,啰嗦死。”
罗水仙化婴,在罗氏家族都是头等大事。
整个水仙谷的异象,别说罗家人,就是罗浮山也给惊动了。罗浮真人与灵碧真人叹道,“罗水仙之天姿,世所罕见。”
灵碧真人倒不觉什么,他跟罗水仙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他本就天姿出众,掌门师兄又不是头一遭知晓。”
罗浮真人轻叹,“话虽这样说,但是有几个金丹破碎之后还能重结金丹,之后不过四年就能化婴的人呢?朱牧已经两百岁了,若再不能结丹,此生无望。”
说到心爱弟子,灵碧真人亦有说不出的感叹。朱牧以往也是难得的天才,二十几岁就筑基了,他是单系冰灵根,罗浮山的重点培养对象,故此一进山门就安排在灵碧真人门下修炼。谁知朱牧自到筑基后期,几次结丹不成,至今已蹉跎至两百岁。
若非朱牧灵根出众,罗浮真人亦不会有此感叹。
灵碧真人也没什么太好的主意,有关结丹的要点早已经与朱牧讲解过了,连带各项供给,均是上上等,奈何朱牧屡结金丹不成。
罗浮真人忽道,“灵碧师弟,你与罗水仙交情不错,待罗水仙结丹后,要不跟罗水仙商量一二,让朱牧去罗水仙那里住些日子。”
灵碧真人道,“师兄是想起吴知趣的事情了吧?”
罗浮真人倒不否认,先是嗔一句,“这罗梦仙也是,好好的孩子,取这么个名儿。唉,这吴知趣我是没见过,不过听说先时不过炼气三层的五灵根,罗水仙调理几年就能轻松筑基。朱牧灵根难得,资质亦是一等一的,这样放弃,未免可惜。”罗浮真人并没有说灵碧真人不如罗水仙的意思,朱牧一直结丹不成,罗浮真人都亲自教过他几年,亦无效果。
灵碧真人道,“罗水仙并不是好说话的人,暂且一试吧。”
罗浮真人点一点头,“若罗水仙提出什么条件,尽可答应。”不只是为了朱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