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陛下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然听他问及慕容晨,手猛地一抖,却又强自镇定下来,只淡然道:“戕害龙体,自是死罪一条。”
“戕害龙体?……可慕容夜对我说,你是和陛下政见不合顶撞的狠了……”慕容夜应该不会说谎,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
“哦?”墨然的神色终於有些动摇:“外间……竟是这样传的?”
“哥!”墨琉有些急了,“跟我你还瞒什麽,我可从没骗过你!”
墨然这才附在墨琉耳边,轻轻说了句什麽。
墨琉整个人都一惊,松开原本抱著的墨然,朝後退了好几步,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有狱卒看守,这才颤巍巍的伸手指著墨然控诉道:“你你你疯了,陛下再怎麽不好,孩子总是无辜的。”
墨然沈声道:“所以我该对他好?学著你似的宠著护著平阳王,转头孩子一掉便恶言相向?阿琉你不懂,旁的什麽也就罢了。这个孩子一旦出生,能引来多少腥风血雨,多少藏在暗中的人会出来诋毁他,到时候一个顾不全,便满盘皆输。皇帝的子嗣,应该来自後宫,而不是他自己的肚子,我没有办法……”再说不下去,只咬紧了双唇。
墨琉这才发现,墨然那薄唇,却是自己咬破的。这才知道,墨然自己心中也十分难受。
但有些话,还是得问了。免得像他那样,铸成大错……
“你……下的什麽药,量没弄好,要出人命的。”墨琉忽然想起来,方才在狱门外遇见慕容晨,确实有些无j-i,ng打采的样子。
墨然苦笑道:“你别想了,没出人命,连孩子也还在。”
墨琉怔了,墨然不同於他,做事向来拿捏的十分j-i,ng准,若是有心要去下药,定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地没成事不说,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墨然像是在解释给墨琉听,又像是在自说自的,喃喃道:“他求我……他从来没像那样求过我……”
墨琉从大理寺的牢里出来,又去了京郊别院,这是已入了夜,他不想惊动人,索x_i,ng一路翻墙进来,到了慕容夜的寝房前,就直接跳了窗。
到了怀孕後期,慕容夜往往睡的并不很好,半夜里抽筋盗汗是常有的事,但他并不喜欢示弱於人前,往往只要於孩子无碍,都是硬忍过去。
这晚也是这样,没睡多久腿上就痉挛起来,慕容夜呻吟一声,本想像从前一样硬挨过去,却有一双手轻柔的在他腿上按揉,那手动作十分到位,不多时便缓解了慕容夜的不适,慕容夜不由得往那手的方向凑了凑,睡梦中迷迷糊糊道:“再揉揉。”
那手依言替他揉腿,还抽出空来给他擦了擦汗,後来仿佛还帮他揉了揉沈重不堪的大肚子,总之是十分的殷勤周到。
“嗯……”慕容夜终於沈沈睡去,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心安。
次日清晨,慕容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墨琉趴在床边睡的正熟。
慕容夜也不起身,就这麽定定的看著墨琉的睡颜。後来还是墨琉自己醒了,见慕容夜看著他也不慌,反而凑过去问:“饿不饿?要起身麽?还是再睡会?”
慕容夜不习惯他这样亲昵,微微侧过头说:“起吧。”
墨琉也不叫人,自己亲自服侍慕容夜梳洗了又去帮他著裳,连鞋也屈下身来亲自去给慕容夜穿。
慕容夜拒绝不了,也就任他去做,等墨琉做完了扶著他到桌边坐下,才淡淡的说了句:“让他们传膳吧。”
早膳行云流水的端了上来,慕容夜也不管墨琉──他觉得墨琉左右也不会委屈到自己──就自己用起膳来。
墨琉在一旁看著他吃,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慕容夜吃的,仿佛有些太多了。
从前在王府中,他并不常和慕容夜一起用膳,但也依稀记得,慕容夜一向有些厌食,吃的不多,尤其是早上,向来是一碗薄粥了事。纵是後来有了身孕,也不曾像这样吃过。
现在这样,简直像是已经吃不下去了还硬逼著自己吃一样。
眼见慕容夜又端起一碗燕窝粥来,墨琉终於忍不住将那碗粥抢了下来。
慕容夜蹙了眉,但他於饮食上的规矩向来不错,一贯是斯文的细嚼慢咽,此刻虽然有些气恼,却还是忍著拿丝帕擦了擦嘴,才道:“还多的是,做什麽和本王抢。”
墨琉狐疑的看著他,问:“你还饿?我看你像是在逼自己吃。”
慕容夜脸上一滞,却还是将帕子递给侍从,故作从容道:“那就撤了吧。”
用过了早膳,慕容夜也不管墨琉,自己拿了本闲书,往贵妃榻上一歪就看起书来。
墨琉在旁边坐著,也不恼怒慕容夜的冷淡,自己给自己找了活干──给慕容夜捏腿。
慕容夜本想让他住手,但奈何墨琉揉捏的实在舒服,也就由他去了,过了一会更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偶尔唇角还逸出一两声低低的喘息。
墨琉殷勤的凑过去,几乎贴著慕容夜的耳边问:“要不要再给你揉揉肚子?”
慕容夜俊脸一红,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立马摆正姿态,冷冷道:“不必了,你别在这里,我不好看书。”
墨琉愈发殷勤的凑过去,干脆直接给慕容夜揉起鼓鼓的肚子来,柔声道:“你看你的,我不吵你。昨晚上我看这样揉你也舒服的很。”
“你……”慕容夜见拦不了他,索x_i,ng也就不拦了,书是没法看了,就丢到一旁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