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三月还有一个多月,就这两天过去的话还能赶上马斯垂克嘉年华,表演很j-i,ng彩的。”
“……不,等等……”
“婚礼筹备还要一阵子,我们可以过去边看情况边筹划,就明天或者后天吧?我去联系一下李秘书……”
“……我说等一下啦!”
“嗯?你想说什么?”谢嘉慈站定了回头。
“我……”凌粒“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自暴自弃地一捂脸:“我、我说什么都好啦!越快越好!”
“嗯,我也是这么想。”谢嘉慈笑着走了。
凌粒被他那露齿一笑闪瞎了眼睛,抓起一边的靠垫把脸深深埋进去:
“啊啊啊啊啊好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开心。”
室内温暖如春,而室外早已有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空中蹁跹而下。是今年一整年最大的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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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小小的首尾呼应,番外也结束了,真开心。
溢出 by 沈糯
小短篇。伪兄弟,无血缘关系,年上,双向暗恋。he。
不知道这种题材可不可以发,收养关系造成的兄弟。攻受两个都略有病,一个情境走到底,文风摸索中……
这篇是r_ou_文练笔_(:3」∠)_(作者胆子小得一笔
五点钟,陆钧准时下班。
被迫裹挟在拥挤的车流中缓缓移动,陆钧的这辆车还是毕业时家里给买的,那时候还是鲜活漂亮的款式,六年的疏于保养下来,早已灰尘扑扑如迟缓老人。他的存款够换一辆车,可也仅够换一辆车,就算买了新车他也养不起,这一辆虽然破旧,但还勉强能用,他独身一人,也没有找人交往的诉求,不需要装饰面子,作为代步工具也就够了。
他拧开车载广播,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中透出公式化的苍白:
今日上午九时,在一出租屋内发现某男子已死在家中两天,经法医鉴定死者为自杀,在该出租屋内未找到可供辨认死者身份的信息,已知死者男,三十左右,左肩有褐色胎记,请死者家属或知情人与警方联系,电话是——
天气非常热,陆钧手指的关节不住叩击着方向盘,额头渐渐凝出细小的汗珠。
自杀?
每个自杀的人也许都有充分的理由。但陆钧想,如果他和那个人落到同样的境地,他也不会去自杀。能活着总是比死了好一些的。就算生命里挤挤挨挨的全是压抑的灰,也算是种颜色,会摔倒说明在往前跑,透不过气说明还在呼吸。
更何况——他怎么舍得。
就算摔得鼻青脸肿,艰难如同窒息,也无法抗拒想在空气中汲取、吸收那一丝丝的甜腻香气的yù_wàng。
那是他生命的养料。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陆钧进浴室里开了淋浴喷头才想起忘了买菜。
——实在是太热了,好好洗个澡清理干净身体的yù_wàng胜过了一切。
陆钧在水汽氤氲中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年近三十,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肌理结实,在健身房中锻炼出来的六块腹肌还未走形。面孔英俊,但神情y-in郁,充斥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