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死去的二小姐

燕无双转身将椅子扶起，推向一边，这才看向雁儿，再次伸手抱着雁儿。

“大小姐，晚膳准备好了！要端进来吗？”屋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

雁儿登时更加窘迫，一张小脸红得像是上了好几层胭脂。

燕无双将雁儿抱下来放下，走出桌后，这才道，“进来吧！”

“大小姐。”丫鬟垂着头不敢抬头的模样。

雁儿看着那个丫鬟，总觉得好像自己。大小姐冷冰冰的，总是让人害怕，让人不敢看她的脸。其实，大小姐长得还算蛮好看的，和二小姐明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二小姐爱笑给人感觉很好亲近，大小姐却似乎从没看她笑过，所以让人不敢靠近。其实大小姐偶尔还是蛮好的，只是偶尔有那么点吓人，让人捉摸不清。雁儿盯着燕无双的背影，有些失神了。

“雁儿。”燕无双突然回过头，雁儿一下子就惊得呆住了，燕无双瞟了眼呆若木鸡的雁儿，语带严厉的说道，“你乖乖吃完晚饭，后面的事情我会让人安排好，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睡前，你把那两个字练一遍，只要写得像了就成。今晚起就住在后厅。……今下午的事情，不能有第二次。”

“是，大小姐。“雁儿吓得几乎要跪下求饶，只是因为记得刚刚之前燕无双的命令而不敢跪而已，低着头听命。

燕无双又对丫鬟道，“夏影、春香，你们伺候燕雁用膳，若有怠慢，家法伺候。”

屋内和门口的丫鬟同时回道，“是，大小姐。”

燕无双吩咐完就离开了寒香厅，丫鬟上前走到桌案前方道，“雁儿姑娘，请您用膳。”

“我……谢谢姐姐。”雁儿头一次听到人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而且这个姐姐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好听。雁儿进庄没几天，见过的人不多，这两位恰好是没见过的。

“春香不敢。”丫鬟低头，诚惶诚恐的说到。

“我也不敢。”雁儿苦着脸，“我也只是大小姐买来的丫鬟。”

“就算你也是丫鬟，你和我们也不一样。”门口的丫鬟也走了进来，声音比另一个要清爽响亮，“在燕家庄，大小姐说过的话没人可以违背。她若是宠谁，我们这些丫鬟就必须吧谁当主子来看。大小姐刚刚的话说得明白，就算要我和春香把你当主子般好好伺候着。”

“大小姐为什么这么做？”雁儿实在弄不懂，之前大小姐还冷冷冰冰的，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好奇怪！

“大小姐喜欢你呗。”夏影瞅了眼春香道，“你说是吧，春香？”

春香点了点头，“是，夏影姐姐说得对。”依旧是那么温温柔柔的，像是黄莺一般。

“大小姐喜欢雁儿？”雁儿丝毫不敢相信，瞪着大眼睛望着夏影和春香，像是小狗巴巴的要骨头。

夏影和春香同时点头，春香终于抬起头道，“大小姐从没对人这么关照过。就算是琴心姐姐他们，也没见过大小姐这样的关照过。感觉……大小姐把你当自己妹妹看。”

“春香很聪明，这种事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夏影若有所悟的点了下头，“雁儿姑娘，你会不会是大小姐流落在外的妹妹？”

春香浅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感伤的叹道，“如果真是大小姐的妹妹，大小姐怎么会不认回来？又岂会让她做丫鬟，一定会还她个身份的。我觉得可能是，雁儿姑娘像死去的二小姐吧！”

“死去的二小姐？”雁儿蹙着眉头，“二小姐不是还好好活着吗？我看见过，和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春香吓得差点将端着的饭菜打翻，夏影慌忙抬住才没有出意外。

“二小姐已经死了。你不可能看见的！”春香战战兢兢的说道，“七年前就死了。”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雁儿认真的说道。“之前大姑爷也以为二小姐死了，其实二小姐活着。大姑爷也见到了，二小姐好好的。”

夏影脸色也有些发白了，看了眼春香，问，“春香，你觉得……会不会是二小姐的鬼魂？”

“我是白天见到二小姐，怎么会是鬼魂。”雁儿气呼呼的争辩道，“难道你们都没见过二小姐。”

“人没见……见到，但是……”夏影绷着脸，咽了口口水，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二……二小姐的坟……就在梨苑……的梨……花林里。不过好像之前也确实有个婆子说在梨花林看见一个一身白衣披着头发的人飘来飘去，婆子好像当场就被吓晕了，醒来后就到处说自己看见了鬼魂，说燕家庒有怨气，大小姐一怒之下将婆子关了几天，然后似乎那婆子就因为害怕就离开了燕家庒。这两年就没人提起那件事了。”

“梨苑，梨花林？”雁儿心底咯噔一下，“我第一次就是在那儿见到二小姐的。”真的是鬼魂？

“别说了。”春香惨白着脸叫道，“雁儿姑娘，你还是先吃饭吧。”

“对，雁儿姑娘，你还是先吃饭吧！”夏影勉强镇定下来，“你要是没好好吃饭，大小姐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雁儿心头有些不安，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更加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想离开这儿，现在就去看看，二小姐的坟是不是真的在梨花林。二小姐怎么会死了？那么好的人。不可能，二小姐没死，她们说的或许是另外的人。二小姐没死。二小姐还好好的。一定是大家搞错了！

雁儿扒了几口面就吃不下了，心头的疑惑让她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