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垂着头也感觉如芒在背，“我随便说的！”

“他伤了我不要紧，但在我面前伤了我的人，我自然要他付出点代价！”燕无双冷笑道。

“我没什么。”雁儿摇头道，“大小姐的伤比较重要！大小姐你教训教训他就好了！大小姐，你能不能饶了他这一回。听说他逃走了，你就不要去追他了吧！”

“他是我燕家庒的人，打了我和我的人，我怎么能视而不见？”燕无双起身走到雁儿眼前，“如果有一天你坐在我的位置，你来做一庄之主，你的仁慈要放过他？那么燕家庒的颜面置于何地？”

“我……我不懂！”雁儿道，“雁儿永远不会成为一庄之主，所以也不用懂吧！”

“你打算一辈子做个丫鬟？”燕无双的声音愈发的冷了。

雁儿感觉出了不对劲，“雁儿本来就是个丫鬟而已！雁儿是大小姐买来的，一辈子都是大小姐的丫鬟！”

燕无双捏住雁儿的下颚，冷眸直直的刺入雁儿的眼睛，“没有人喜欢永远做下人。你说，你想要什么？”

“如果是大小姐的话，雁儿愿意做一辈子丫鬟！”雁儿本能的反驳道，“雁儿只想跟在大小姐身边。”

“没出息！”燕无双手一推，骂道，“废物！”

雁儿摔倒在地上委屈的滚下眼泪，“雁儿本来就笨，什么都不会，雁儿和大小姐不一样，雁儿不可能有大小姐那么厉害！雁儿也不想变成大小姐那样？”

“我这样不好吗？”燕无双冷冷的问，“有了燕家庒，我就有了钱，有了钱就有了势，有了势，就可以有权！会有很多人想巴结燕家庒，就算他们背地里对我多么不满，多看不起我只是个女人，背后诋毁辱骂我无数次，见到我，还是要低头弯腰！”

雁儿摇头，“大小姐喜欢这样，雁儿不喜欢！雁儿只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做个丫鬟也没什么不好！有大小姐在，雁儿就开心了！”

“如果我不在了？”燕无双紧盯着雁儿，“我不可能陪你一生一世。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凭你现在的样子，我要怎么安心？”

“大小姐要走去哪儿？”雁儿脑中突然闪过自己娘亲死去的画面，一把拉住燕无双的裙摆，哭叫道，“大小姐，你不要走！不要离开雁儿！雁儿没有了爹娘，只有大小姐对雁儿好，大小姐不在了，雁儿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五十五章大姑爷可能在里面

燕无双愈加蹙紧眉头，“没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生别死离，是人世间必然经历的东西。”

“大小姐要去哪儿，把雁儿也带走吧！”雁儿伸长手握住燕无双有些冰冷的手左，“大小姐，不要丢下雁儿。雁儿怕，雁儿怕一个人。雁儿不要一个人！”

燕无双深吸了一口气，“燕雁，你不会一个人的，即便我不在了，燕家庒也还有很多人。”

“他们都不是大小姐。”雁儿越加用力的握住燕无双的左手，“燕家庒里对雁儿最好的是大小姐，雁儿只要大小姐。”

“……”燕无双沉默了许久，“先起来。”

雁儿摇头，“大小姐不答应，雁儿就不起来！”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燕无双抽开手，走回椅子上坐下。

雁儿望向燕无双，从来懵懂的大眼中有些不同平常的坚定，“大小姐如果要离开，就带雁儿一起走！大小姐去哪儿，雁儿去哪儿。”

燕无双怔了片刻，“我若是离开燕家庒，变得一无所有，你也要跟着我离开？”

“是。”雁儿坚定不移的说道，“雁儿是大小姐买来的，大小姐永远是主子，大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燕无双微微虚了一下眼，“好了！起来吧！今天，你去吟雪阁继续练字，让芷舟教你！”

“大小姐，我……可以请你教我吗？”雁儿对上次的事情有点介意，怕自己那一次的反应会让燕无双讨厌。想想现在过了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因为那件事有太大反应了吧！可是一想起那晚上的事情，雁儿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垂下头怕被发现。以后还是要跟大小姐在一起，所以还是多习惯和大小姐相处裁好！

“我今天不方便！”燕无双冷幽幽的声音仿佛冷风一般吹灭了雁儿心中的期待。“你出去吧！”

雁儿犹豫了很久才问到，“大小姐，你是不是在为那次的事情生气？”

“那次？”燕无双脑中微微过了一遍，大概也知道了是那天，摇头道，“不是！你去吟雪阁练字，正好让芷舟不要每天来催我关于玉楼的事情。”

“大姑爷？”雁儿想起了燕双双，“大小姐，二小姐说她知道大姑爷在哪儿。”

燕无双脸色突变，眼神孤鹜，声音也冷沉得吓人，“她告诉你？”

雁儿被燕无双吓到，但也不敢说谎，“是！二小姐说要带我去，但是……”

“我再提醒你一次，离她远点！”燕无双道，“记住晚上不准乱跑，我不希望你要我用别的方式来让你记住。”

“是！”雁儿不敢多说什么，二小姐和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雁儿稀里糊涂的想着，就离开了寒香厅。

从关玉楼失踪后，雁儿就跟芷舟练字，雁儿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芷舟用脚写的字都会比她好！而且，关玉楼失踪这段日子，芷舟似乎没以前那么喜欢惹雁儿生气了，雁儿觉得他是很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