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雁儿觉得二小姐和大小姐都雁儿太好了！”雁儿道，“雁儿有时候好怕这是梦！怕哪一天发现，一切都不是真的！”

燕双双抱住雁儿，柔声道，“都是真的！雁儿，我会永远对你好！有我在一日，必定让你幸福无忧一日！”

“二小姐……”雁儿突然扑在燕双双怀里，哭了出来，“雁儿一定是天下最幸运的人，才会遇见大小姐和二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好像是雁儿的亲人一样！”

“如果你想，那就是亲人吧！”燕双双浅浅一笑，“我不强求你的感情和我一样！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二小姐……”雁儿像只小猫咪一般的偎在燕双双腿上，“如果雁儿能给的，都给二小姐和大小姐。雁儿跟着大小姐、二小姐一辈子，永远不离开！”

“真是个傻丫头！”燕双双轻抚着雁儿的头，唇角微扬，“一辈子很长，说不清有多少变迁。很多东西可能会转瞬就失去，但是……此刻，你的心是真的，我知道！这样就够了！没想到我要的其实很简单！”

☆、第五十八章可我是女的啊

雁儿想了想，“二小姐，你听起来好像老婆婆！”

“呵……”燕双双微微笑了笑，突然道，“燕雁，回去练字吧！想留在我身边，你不能永远是这个样子！燕家庄的人都不能一无所长！今天你还能练一个时辰！去吧！”

雁儿点点头，“是，二小姐！我去了！”说完，雁儿有些不舍的离开了暗香阁。

燕双双目送雁儿离开，这才回头面对着镜子，冷清的说道，“我已经快分不清我们谁是谁了。我到底是谁？”燕双双狠狠的抓住梅花金钗，直到鲜血染红了金钗，依旧不自知。

雁儿回到吟雪阁，芷舟正在桌子前发呆，雁儿轻声上前突然大吼一声，“啊！”

芷舟吓得碰的一声磕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抬眼，看到雁儿站在一旁，抱怨道，“吓死我了！你是来收我魂的黑白无常吗？”

“我开个玩笑嘛！”雁儿有些后悔的说道。

“我说，你家大小姐负责收了我家少爷，你就故意来收我是吧？”芷舟闷哼道。

“什么收你收大姑爷的？”雁儿哼了一声，“你们又不是妖怪，要人收。”

“我和少爷不是妖怪，你家小姐可比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还可恶！”芷舟冷冷的哼道.

“你……你不准骂大小姐。”雁儿吼道，“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一点好消息，现在看来，不必了！哼！”雁儿冷哼一声，拿起墨开始在砚台上磨墨，像是和砚台有仇似的用力磨蹭。

“喂喂……”芷舟慌忙抓住雁儿的手，一手拿开砚台，“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损害砚台的。”

“哼！我偏弄坏给你看！”雁儿任性的叫道，一把抓住砚台抢过来，“哼！”

芷舟也抓着砚台不放，瞪着雁儿，“放开！你以为你们燕家庄很有钱了不起？”

“燕家庄本来就了不起！”雁儿也反瞪着芷舟。

“切！关家也很有钱。”芷舟不屑道，“你以为有钱了不起。”

“我不觉得有钱了不起，但大小姐很了不起！”雁儿自豪的挺起胸道，“燕家庄厉害，是因为有大小姐！大小姐才是最厉害的！我敢说你也从来没见过比大小姐更厉害的女人！”

“和你家大小姐比厉害？你家大小姐是厉害，厉害得根本不像个女人，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才赖着我家少爷！”芷舟嘲讽道，“哼！”

“你诅咒大小姐嫁不出去！你才不像男人!”雁儿抓起砚台向芷舟砸去，“我咒你找不到老婆。芷舟一个分神碰的一下被砸中，痛得门哼了一声，一大团墨汁染在布衣上，像是墨色牡丹，墨砚滚落在地上，墨汁也洒了一地。

雁儿吓得蹦退了好几步，“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芷舟痛苦的皱着眉头，瞪着雁儿，“你跟我有仇啊？我的衣服……你……”

“我帮你洗干净，这样可以了吧？”雁儿可怜兮兮的道，“对不起啦，谁让你要说大小姐的不是。”

“你对你家大小姐倒是很忠心。”芷舟冷哼道。“她给你了多少好处？“

“你对大姑爷也很忠心啊！”雁儿反问道，“那大姑爷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流落街头是被少爷买下来的。”芷舟理直气壮的说道，“少爷就是我的命。”

“我也是被大小姐买回来的！”雁儿也理直气壮甚至于心有荣焉的说道，“我当初卖掉自己，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一辈子呆在那个可怕的地方，但是大小姐出现了。其实我那时候偷偷瞟过大小姐一眼，只是坐在那儿，好像所有人都必须对它弯腰。那些平时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燕家庄的大小姐，那个我总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好像什么都能做到的人。第一次正面见到大小姐的时候我蛮怕的，但是她很温柔……”

芷舟一脸悻悻然，“你们家那个冰块会温柔？那是六月下雪吧！是你做梦了才对。”